她似笑非笑,偏着脑袋看他:“和我小婶婶聊的怎么样啊?”
赵貉蹙起眉。
“我看见她哭着跑走了,要不……我去帮你劝劝小婶婶?”
赵貉漆黑的眸子直穿人心,“你很讨厌她?”
张青寒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收起,冷着脸说:“对,你能帮我扇她一巴掌吗?”
如果不是她愚蠢的下药,妄图通过那样的手段挽留这个男人,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
赵貉沉默地看了她两三秒,“抱歉,不行。”
张青寒冷笑:“道歉有什么用,她应该丢进监狱去坐牢,而你……”
她故意靠过去,手抚上他的脸,赵貉偏头避开,她的手顺势落下又抢走他昂贵的球杆,像挥舞不值钱的铁棍一样在空中挥了一下,球杆擦过地面,漂亮的银面磨出一道痕迹。
“哦,Sorry。”她浮夸地喊了一声,无辜地问:“Daddy,我不会玩这个,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赵貉面有怒色,“你不该拿它撒火。”
“那我可以找谁?我的小婶婶?还是你?”
张青寒笑容嘲讽,拍着胸口质问:“你知道我这里的愤怒有多强烈吗?你知道我看见她恨不得冲上去用最泼妇的方式揪着她的头发扇她一巴掌吗?你知道漫长的黑夜一点点被撕裂分开有多疼吗?”
“你根本一点也不明白。”
她浑身颤抖发冷抱着梅花鹿,远远看着周艺舒红肿着眼睛上了私家车,在那辆黑色的车门前,站着两个戴墨镜的保镖,她可能连周艺舒的衣角都没碰到,就已经被保镖拦下。
而周艺舒的视线里,可能都不曾出现过一个她这样空有愤怒的人。
散着热气的梅花鹿给了她温暖,才不至于让她在这样的寒冬把本就发抖的身体彻底冻僵。
这就是她和眼前这群人的区别。
赵貉的高傲和周艺舒的愚蠢在她看来毫无区别,归根结底就是对她这样的人持以冷漠。
她廉价而不堪一击。
张青寒执意要恶心他,“Daddy,你真的不能帮我出口气吗?”
赵貉抿唇:“……那晚的意外,我会弥补你。”
“好啊。”她笑的喜悦,两眼放光,“她刚才拎的包包好好看,你买来给我。”
赵貉的视线沉默幽深:“你只需要包吗?”
“当然不是了,还要豪车啊,大牌的衣服啊,奢侈昂贵的东西,每一个我都想要。”
“这样能够弥补对你的伤害吗?”他问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