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软的浅色长发贴着她的脸蛋,像是一只被欺负了的兔子,委屈的抽抽搭搭,可爱的嘴巴跟着一抖一抖的。
被兔子这么盯着的炼狱杏寿郎不自在的别过了视线,咳了两声,假装没听见阿药的话。
虽然阿药在笑和说话的时候都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音量了,可还是逃不过鬼的听力。
上杉秋彦的脸已经黑的和煤炭有得一拼了。声音和血鬼术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存在,如今被这么小看……
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男人盯着眼前的两人,呼吸变的粗重了起来。被小看的耻辱和重要的地方被攻击的愤怒烧光了他最后一丝理智。都不在乎身为柱的香奈惠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了。
现在只有把阿药吃进肚子里,把对方的骨头和连着血肉一起咀嚼成碎末才能平息他的怒气。
上杉秋彦脸上带着略显狰狞的笑容,已经开始在脑内思考要从什么位置开始吃了。他从怀里取出一把胁差,脚下一蹬,占着鬼的速度优势直接就朝阿药冲了过去。
至于炼狱杏寿郎,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怎么,就一个稀血,鬼杀队会闲到派两个柱来保护人吗?
不得不说,能坐上下弦的位置上杉秋彦凭借的也不全是运气。起码他的速度比普通的鬼快很多,一般的队员很难对付。
可炼狱杏寿郎和上杉秋彦猜想的不一样。
虽然还没真正坐上柱的位置,可炼狱杏寿郎的确已经拥有了能配得上这个位置的实力。
刚刚还在教育阿药不要嘲笑别人弱点的炼狱杏寿郎毫不犹豫的朝着冲来的男人挥下了手里的日轮刀。
本该冰冷的刀刃带着火焰的热度准确的斩向了男人的脖颈,轻松的切断了他身体和头颅的链接。
上杉秋彦愣愣的看着眼前突然转变的风景,从天花板到墙壁,再到占据了大半视线的地面,而另一半,则是他正同燃烧中纸片一般,慢慢消散的身体。
鬼杀队还真那么闲啊……这年头柱不要钱吗?
他恍惚的想着,这一刻的时间过的格外漫长。
啊……好困,这还是变成鬼之后
这还是阿药第一次看鬼消散的过程。
像是被点燃的纸张一样,从边缘开始,慢慢的,一点一点变为轻飘飘的灰烬,带着微弱的火光在半空中打着转。
最后落到地上,被风一吹就完全没了影,就连血液也像是被墙面和地板吸收了一般,没留下任何颜色。
人和动物死后都会留下一具躯壳,而鬼就像被风抹掉了存在过的痕迹一样,什么都不会留下。
过于诡异的同时又带有些许凄凉的感觉,莫名的不真实,让阿药没法将此刻的场景和死亡联想到一起。
“已经没事了。”少年猎鬼人收起了日轮刀,看着阿药发愣的表情还以为对方被吓到了,尽量放缓了声音,下意识的轻轻拍着少女的背。
“没事了,不用害怕。”
阿药摇了摇头,转回头把脸埋在少年怀里没出声。在炼狱杏寿郎眼里就是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可实际上,这次除了有些紧张以外,阿药并没有什么太过害怕和恐惧的情绪。之前第一次见到上杉秋彦时产生的恐惧大概是来自对于秀井的,冷静下来仔细区分之后就不会再感到恐惧了,更多的是厌恶和仇恨。
至于既然不害怕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