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搭档的是个比她更紧张的小姑娘。
十分钟的简单培训之后便被人领着到了核酸採集地点,这会儿上一班人方才通宵完,看着顶班的人到现场自然大舒一口气。
单若水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群人心跳都加速了些,她是没想到某一天会穿着隔离衣坐在帐篷下重复地捅着喉管。
在单若水离开之后段衡就回训练馆去了,生活好像一下子又恢復成往日的单调乏味,打着篮球麻痹自己之后他只想等着单若水回消息,但是一到封控区就投入工作的人根本就没时间理会他。
「师姐才走一天你怎么就跟蔫儿了的茄子一样?」陈玲见他兴致缺缺自然开始打趣。
「你不懂。」
「呵,你小子也给我装起来了。」???
蔫儿归蔫儿,段衡在球场的状態却是好了许多。最近这段时间祝西楚並不在学校,以至於李釗在训练时是直接让段衡顶下了他的位置,赛场轮换也稀松了许多。
「最近状態还不错啊。」李釗拍拍段衡的肩膀,「我看若水走了对你倒是没什么影响。」
「谁说没有。」段衡拿着毛巾准备往休息室走去,「老鬱闷了。」
还很担心。
晚上结束训练后段衡又去操场走了走,他今天没有跑步,完全是想找个地方放松心情,毕竟一回家就会想起单若水在他家待那几天的美好光景,然后陷入空虚,变得沮丧无比。他感觉这场恋爱变得非常奇特,如果一定要分出谁爱谁多一些,他觉得一定会是自己。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满院风流史的薄情男会栽在一个恋爱小白手上呢,还栽得心甘情愿,死心塌地。
想到这里一时出神的段衡就一脚踩在了坑里,操场边的下水道挡板不知道被那个缺德的挪开了,这会儿一个巨坑陡然出现,他感觉自己心都要飞出来,毕竟右脚上的伤才好了没多久。
「谁这么缺德……」小声抱怨一句之后前面的人就转过头来了,本来聚在一处聊天的女生这会儿都拿着手电衝他照射了过来。
他赶紧別开了刺眼的光线,正要转身离开时手机就响起来了。
是余醒。
腿上大概还是被划破了皮肤,隱隱传来痛感,他又往一旁走了两步,接着接通了电话,「餵?」
「段衡,你在哪儿?」
「我在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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