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个人建议你去了解一下。毕竟,这也是一个认识自我的过程。」
司诺小鸡啄米,眼神却有些飘忽,「我想问一下,你之前不是提到过有一种药吗?可以抑制其他人格的出现。」
傅程和停下了手中的笔。
这大约就是图穷匕见了吧?
绕了好半天弯子,终於知道为什么她今天主动上门见他,而且说一半留一半。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这姑娘还是很聪明,大约知道如果自己直接打个电话过来,要求他开药,他不会给。所以主动前来,乖巧的匯报情况,以换得他的理解。
傅程和在心里嘆了口气,「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没有任何现存药物能確定性的治好人格分裂。」
「最多,会起到抑制神经活动的作用。但如今,你是一个漫画家,吃下这药」无异於职业自杀。
司诺坐起身,举起手,认真的看向他:「我知道,我就是以防万一,不会经常吃这药的,你放心。」
傅程和手中的笔轻轻敲击着笔记本,似乎是在思考。
「这段时间,和閔老师相处的还好吗?多久回一次家?」
司诺听他提起母亲,微微愣了一瞬,「还好,每个月回一趟。」
傅程和感觉自己太阳穴跳了跳,如果不是专业素养到位,恐怕表情管理已经失控,「一个聪明的客户不应该对心理医生撒谎。」
司诺眨眨眼,「一个聪明的心理医生,不该戳穿他撒谎的客户。」
傅程和摇了摇头,似是投降,起身走到了他电脑桌前。
司诺知道他这是同意开药了,不免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我只给你开十颗,任何一天只能吃一颗。当然,我更希望你不吃药,有问题直接过来找我,或者找白安小姐聊也可以。」
司诺听着他敲击键盘,又躺在了沙发上,含含糊糊的应着。
傅程和见她闭上了眼,也不再开口,列印好药单以后,就推门走了出去。
淡淡的梨花香在房间里瀰漫,那是一种让人不由放松的味道。司诺昨晚本就没睡好,这一放松下来,意识就不自觉的沉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傅程和还是决定将人喊起来。
他毕竟是按时间收费的,这钱赚的未免太容易了一点。
他走到沙发旁,蹲下身来。
司诺睡的很恬静,长长的睫毛微微捲曲,瓷白的肌肤在灯光之下透着点脆弱感。眼睛之下有些青黑,显然前夜没有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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