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蓼亭正在房顶上忙碌,浑身都是茅草,抬手一抖全是灰尘,神情也窘得不像样。
对于金流意这种对外貌有极高要求的人来说,见到自己的人这种行迹,他难得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但很快江蓼亭也发现了他,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呆地回头看他:“你怎么起来了?”
金流意和她对上眼的时刻,心却凌乱地跳了起来,似急雨叮咚,又像号角长鸣。
在那一瞬间,江蓼亭也是同样地皱起眉头,她狐疑地看着他,想在他身上看个究竟。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脚下一滑,虽然急中生智想去抓房顶上的茅草,但已经来不及了,她抓着可怜兮兮的几根茅草,滑溜溜地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而好巧不巧金流意正好站在她落下来的位置,也不知他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没那个能力。
总之江蓼亭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身上,情急之中金流意似乎伸出手来接,但那些暧昧旖旎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两人一先一后跌倒在地,发出轰鸣的巨响。
江蓼亭先坐起来整理仪容,着急地问:“你没事吧?”
金流意也缓缓坐起来,一声幽幽长叹后,捂着心口说道:“说来也怪,我以为我大限已到,没想到竟然又有了生息。”
“那你刚才为何不躲?”江蓼亭正色看向他,眼中有着不容忽视的担忧。
金流意缓缓摇头,嘴边挂着笑,也没说话。
江蓼亭顿了顿,低声说:“我不想杀你,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没能躲开。”
金流意笑容依旧,从容说道:“我知道,又没怪你。”
江蓼亭按下心底奇怪的情绪,转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的时候。
被轰鸣声吵醒的夏无烬,已经揉着惺忪的眼,慢慢探出身来:“发生什么事了?”
这会金流意可没那么淡定了,他起身移步到夏无烬身前,手里拿着刚从地上捡起来的木棍,抵在夏无烬脖颈前:“元婆婆在哪?”
夏无烬缥缈的眼神里透露着茫然,他呆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金流意却不相信他那套,在夏无烬装傻充愣的眼神中,他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尖棍刺了进去,毫不客气地说,再深一点夏无烬就当场飙血了。
这下夏无烬也慌了,他伸手挡住金流意的攻击,紧张地喊道:“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