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拉了拉鹰爪的衣袖,恳求地看着鹰爪。
鹰爪脸色阴沉地拒绝了他们,他们处理尸体的地方是固定的,到时候挖出来的绝对不止一具尸体,而这些尸体,会暴露很多他不想别人知道的信息。
倒计时结束,改造魔物啧了一声,女孩也躲到了鹰爪身后,房间半响没有动静,就在他们以为这些刑具其实是拿来吓唬他们的时候,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突然就将他们三个,分了开来
二十分钟后。
女孩满脸血泪地爬到一张椅子边,只剩下白骨的五指抽搐着触碰到了边缘烧焦的裤脚,哀求的声音气若游丝,沙哑地仿佛吞下了玻璃碎渣,每说出一个字,嘴里就喷涌出大口大口的血:“告、告诉她求求你告”
椅子上坐着的鹰爪双目赤红满脸狰狞,他的双爪被巨大的铁钉钉死在了扶手上,双脚埋在烧红的炭盆里,被刨开的胸膛下是仍在跳动的心脏。心脏上时不时会出现凹陷,就如同被谁戏弄着,用小木棍子戳来戳去一样。
在鹰爪正前方,被吊起来的另一个改造魔物已经被扒去了身上所有的皮,只剩下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红黄交杂的液体顺着躯体滴落在白色地面,聚成一滩污浊。
过了一会儿,又是啪嗒一声,比液体滴落的声音重了不少,鹰爪转动颤抖的眼球,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结果就看到改造魔物的一颗眼珠子砸在了地面上,正好落在那一滩液体中,溅起红色的血花。原本漂亮的眼珠子此刻就如同一滩掉落在地的冰淇淋,黑色的瞳孔死气沉沉的对着鹰爪
一屁股坐在《随身监狱》上的黑猫突然就发出了一声猫叫,并且从书上跳下来,跑向了封铭。
封铭抬眼,看了看被顾眠放在茶几上的《随身监狱》,然后转头对在阳台上用手机背单词的顾眠喊了一声:“顾眠。”
顾眠听到声音从阳台走了进来,“怎么了?”
封铭朝《随身监狱》抬了抬下巴。
顾眠伸手把书拿了起来。
书本很烫,难怪黑猫会突然叫唤。
顾眠翻开《随身监狱》,正好翻到审讯那页,只见三个火柴人一个趴在椅子边,一个坐在椅子上,还有一个被吊在半空中,三个皆是一动不动。
纸张空白的地方还浮现了一串他们招供的埋尸地址。
顾眠有些意外:“这么快?”
封铭:“什么这么快?”
“招供——我还以为要耗上一点时间呢,毕竟都是经历过人体实验的改造魔物,他们对这方面的承受能力应该会比较强吧?”
封铭想了想:“那倒不会。”
顾眠在沙发上坐下,并将《随身监狱》放到大腿上,问:“怎么说?”
封铭:“魔物和改造魔物的待遇不一样——我看过一些管理局从捣毁的地下组织里带回来的资料,那些研究人员对魔物手段残忍,为了测试他们的能力会让他们保持清醒,但对改造魔物就会比较温和,而且会在实验过程中对改造魔物进行麻醉,以防太过痛苦,导致改造魔物失去求生意志,增加实验失败的几率。”
顾眠恍然大悟。
封铭看了一眼顾眠翻开的《随身监狱》问道:“他们怎么了?”
顾眠看封铭刚刚都解答了她的疑惑,于是投桃报李,用手指指着书上的三个火柴人,为封铭一一解说:“这个的四肢被削掉了。”顾眠首先指的是那个趴在地上的火柴人,火柴人的四肢和头部都是红色的,看起来只是线条被染红,但是顾眠就是能够精确地说出这个火柴人遭受了什么:
“连皮带肉,一点点被削下来,但是骨头还在。脸上也有红色,可能鼻子也被削掉了吧。”
顾眠又指了指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火柴人,火柴人的脚踩在一个盆子里,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两边的手和扶手上还各画了一个简笔的钉子,浑身上下只有上半部分的躯干是红色的。
“这个是踩在了炭盆里,手被钉在了椅子扶手上,胸膛也被剖开了。”
最后,顾眠指向那个被吊在空中,浑身血红,一只眼睛被打上了交叉的火柴人,给出很简练的两个字:“剥皮。”
封铭听着顾眠的解说,心里涌现些许不安,他问顾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顾眠笑了笑,说出的话却如同一颗惊雷,炸得封铭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