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鹿家人的面上皆露了些怯意。
鹿家大伯娘早年守了寡,家中只有一个女儿,前年已经嫁了人。
她性子软弱本分,也不惦记鹿雨家的两亩地,原本是不愿意掺和到这件事里来的,结果黄氏带着三个儿子‘抓奸后’,硬是去了她家中拉着她来了鹿里正这。
这会听到鹿笙的话,大伯娘心里直接就慌了,她疾步走到黄氏身边,扯着她的衣袖,小声地劝道:“要、要不赶紧将她们放了吧。”
黄氏撒泼耍横惯了,虽然被鹿笙说的无言以对,但心底里才不信她说的那些什么律法,什么土匪的。
抓了捉奸的人就是要沉塘,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她哪里有什么错!
黄氏甩开她的手,竖着眉嫌弃道:“你怕什么,没看见族老呵斥她了吗?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胡咧咧你也信,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就多余叫你过来。”
她们绑着人,一路吵吵嚷嚷的走过来,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此刻鹿里正的院门口早已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我说前几日要给鹿雨介绍对象,她怎么三推四阻,原来早就与自家嫂子勾达到了一处。”
“那柳芸也是,这么多年不改嫁,原来大的死了,惦记着家里小的呢!”
“你可别瞎说了,鹿大郎死的时候鹿雨才八岁。”
“你们看什么呢,怎么了这是?”
“喏,鹿雨跟她嫂子通奸,让黄氏带人给抓奸在床了!”
“啧啧,姑嫂通奸呐!”
“可不是,通奸可是要沉塘的!”
“不过鹿大郎都死了这么多年,她们这算不上通奸。”
“那倒也是。”
“通奸算不上,最多也就是个私相授受,不过这姑嫂□□,也是于理不合。”
“真是想不到啊,啧啧,这俩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这柳芸也是不要脸,这小姑子可比她小一轮呢!”
“听你这口气酸的,花婶子这是嫉妒还是羡慕?”
“那柳芸花容月貌的,花婶子你可羡慕不来!”
“啊呸!老娘哪里长得不如她!”
“话说那祁枕书是不是还没休了鹿笙?”
说这话的就是那天在榕树下打赌,祁枕书要与鹿笙十五天和离的老六。
想起这事,他立刻裂开了嘴,“我说,那天就我赌的时间最长,你们几个赶紧把钱都给我补上哈。”
“快快快,一人十文,不许赖账哈。”老六伸着手,就要与其余几个一同赌钱的人要账。
花婶子不情不愿地掏着钱,嘴上不服气,“肯定又有事耽搁了,要不咋还能拖到如今?”
“花婶子,你这几日不在村里,你是不知晓。”老六说着顿了顿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如今这鹿笙可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