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别人都以为他们是在闹别扭?
“放心,”穆流风说,“我打算好了,他以后……我会负责照顾好的。”
盛子玉捧着手机差点跳起来。
这听起来像是什么承诺,难道,莫非,或许,有可能……??
挂了电话,穆流风摩挲着自己的手镯,想着顾承佑所说的“待会见”是什么概念。
就这样,在机场,飞机上,下机去酒店和剧组的路上,他都没法再安心补眠,总感觉,自己看见了什么跟顾承佑很像的身影。
在这种忐忑中,他到达了片场,迅速进入状态投入工作。
穆流风是方法派的演员。
他的天性其实解放得一般,也不算太有灵气。
但凭着扎实过人的理论基础,强大的感知力,从经验中举一反三的学习力,和投入到过分的工作态度,虽然他当演员还没几年,演技已经在年轻一代,中算是非常可圈可点。
过去几个月,他每天工作十四个小时,运动健身一小时,学习各方面知识一小时,演唱等练习一小时,音乐创作两小时。
有时他写歌写嗨了,就通宵。再加上洗漱等各种杂事一小时,他每天的睡眠时间,在两到四小时左右。
这实在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
尤其是,穆流风本身应该是长睡眠者。这样几乎不睡觉地生活,他没有猝死,实数幸运。
就这样硬以意志力顶着,如今,他的电脑里已经有了五首比较成熟的歌,还有很多不算成熟的段落,达到一张专辑一半的量了。
他的打算是,就用这每天小时的时间,一年内把十首歌写好,
“我和大哥没有私情。”钱放欲哭无泪。
“……”顾承佑面无表情,“他看上谁也不至于看上你,不要转移话题。”
两个人磨了好久,钱放招了。
他说了穆流风这几个月如何被压榨,还有之前两人喝酒时,对方如何崩溃。
穆流风崩溃的时候,表情看起来还很淡定,语气也非常平淡,只是会一直默默地流眼泪。
当时穆流风说:“我还挺没用的,这才哪到哪,已经顶不住了。”
钱放陷在回忆中,满脸同情,“大哥一直这样,什么都自己撑着,可人再怎么坚强,也有极限啊。”
“你记得小广吗?就我之前认识一个rapper,挺厉害的,平时身体可好了,就因为太自律,熬了几个大夜还生着病,非要健身,人没了。”
“唉,人命就这么回事,什么事比命还重要啊……”
他说着说着,发现顾承佑脸色铁青,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后果。
钱放连忙找补:“我不是说大哥也会这样哈……大哥说他补药什么的都在吃,也有医生给他调理。他做事很周全,这些都同步安排好了。”
说着说着,他又犹豫起来,“其实有个事情,是最重要的,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
顾承佑嗓音沉得仿佛在判刑,“说。”
钱放纠结了一会,说:“大哥给他老板最主要的交换条件……是他以后不做音乐了。”
顾承佑神色一震。
“不做音乐?”他难以置信。
钱放说:“说是这样说,但他在偷偷做,所以才累成那个鬼样子。只是,这几年他都不能发歌,也不可能以歌手的身份出现,是职业大断档。”
“而且他这样耗,最后真的能成功吗?我总觉得,他做出那张专辑前,人会先垮了。”
顾承佑感觉自己像泥河中瘀滞的枯枝,无力而紧绷。
“承佑,”钱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告诉你这些,是觉得你能帮上大哥。我也想让他别这样苦了,可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