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局来看,铁路建成对整个区域发展有好处;从局部来看,不设站点的偏僻地区确实获铁路效益偏低。
“主要他们还有山神信仰什么的,反正我问一圈也不明白,这边信的东西都不一样。”
周渠和潘义成聊着项目的事,楚千黎和谈暮星则碰到工作站的人。
迎面而来的男子皮肤黝黑、鼻梁高挺,他身上还缠着少数民族的装饰彩带,一眼就瞧到人群中的楚千黎,兴奋地行礼:“他赛音百努!”
楚千黎和谈暮星猝不及防被人打招呼,他们赶忙回礼,一时有点茫然。
男子语调较怪,带着少数民族的韵味,饶有兴致道:“我叫巴图,你们就是远方来的萨满?”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楚千黎生怕他再来一段舞蹈,忙道,“我们都是社会主义建设者!”
果不其然,巴图下一秒就嘴里叽里咕噜,眼看就要冲两人跳起舞来,还要给楚千黎施行大礼。
楚千黎来到此处后被舞蹈伤到,她下意识地望向谈暮星,疯狂地发送求救信号,满脸都写着可怜无助。
谈暮星只得阻拦,为难道:“啊这……”
正值此时,周渠出声叫停,诧异道:“巴图,你干什么呢?”
周渠跟潘义成聊完工作状况,扭头就发现下属对专家顾问组尬舞(?)。
巴图被领导点名,他瞬间收回唱跳架势,连说话声音都正常起来,一秒切换到流利普通话:“没怎么见过异乡人,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你在帝都上的大学,没怎么见过异乡人?”
“我不是怕他们刚来失望,外地人都觉得这边摔跤射箭会跳舞,我心说不能丢我们省的脸。”
周渠:“?”
周渠略感无语,他向二人介绍巴图身份。对方目前驻扎在铁道工作站,尽管是少数民族,但基本只剩长相,连蒙语都不会说。
楚千黎和谈暮星恍然大悟,这是一位调皮的少数民族同胞,仗着自己与众不同的相貌妄图用刻板印象蒙蔽他们。
楚千黎:“但你刚刚有说蒙语……”
“就会那一句。”巴图语调一转,又换一种腔调,“雷猴啊!”
“……”
谈暮星礼貌道:“您是在帝都读大学吗?”
“是的,还怪不习惯呢,我们这边上学都骑马,帝都就不行。”
楚千黎听巴图还妄图忽悠,她索性顺着他说,悠然道:“可不是嘛,我在村里都骑熊猫,回帝都也不行。”
巴图赞赏道:“总算有人理解我没马骑的痛苦!”
谈暮星:“……”两位在帝都读书真是受苦了?
周渠听闻年轻人们的闲聊,他着实不懂他们的梗,点评道:“你带的人像你一样能瞎扯。”
“好像你带的人不瞎扯一样。”潘义成瞥一眼谈暮星,又道,“你庆幸我带的另一个不说话吧,不然真话比瞎扯听着还离谱。”
潘义成心道,骑马和熊猫算什么,待会儿真把飞机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