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柴!”宋宁指着灶膛,“你要坐着不动,咱们一拍两散。”
宋宁说完又扭头去切菜,就感觉门口光影动了动,赵熠走了进来,脚蹭了蹭地,犹豫了几息去了灶膛下坐着。
火不大不小,宋宁在炖肉。
他塞了两捆柴后,宋宁闻到了焦味,她揭开锅盖炒翻,冷飕飕地盯着赵熠……
“又怎么了?”赵熠瞪她一眼,咕哝着。
宋宁指着锅:“你来看看,肉糊了!”
赵熠哼了一声,站起来道:“你自己搁,此等粗活不适合我。”
“我可告诉你,这可是我打入内部试探的最直接的方法,你要是把这顿饭弄脏了,咱们两个人就真的二对两千人杀下山了。”
赵熠停下来,高大的背影杵在门口,宋宁道:“你看着火,火小了你搁柴,但不要放多,这么大的火什么汤都收干了。”
赵熠不情不愿又坐回去。
宋宁打量他一眼,他没有表情,但板着的脸,满面的倔强。
宋宁就高兴地哼着小曲儿。
让你阔气、让你娇气、让你高贵……今天也得给小爷我烧火搁柴。
开心。
“你很高兴?”赵熠抬眼阴森森地盯着她,“因为我给你烧火,让你很兴奋得意?”
宋宁点头:“您真聪明。”
她将肉铲起来,门外盯着他们的人,张头瞄了瞄,宋宁将肉放桌子上,招呼他们:“快扎个银针找猪狗试一试。”
“嗯。”两个一人端了一碗菜,宋宁问道,“炒这么多,你们哪些人来吃?”
“还有哪些人,肯定只有我们啊。”两个土匪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有不屑。
宋宁和赵熠对视一眼。
有玄机。
宋宁将鸡肉倒进锅里,随着刺啦一声,她低声道,“您说胡清远晚上来不来吃饭?”
赵熠摇了摇头:“他来不来不知道,但我们可以选择不出席。”
“最好是先见一次李才有。”宋宁朝外面看了一眼,见没有人,她将锅铲敲的脆响,“先摸脉门,我们好对症。”
他们有两条路。
一是确定入口,给下面的人通报消息,让阑风去顺庆府和龙安府借调兵马。
但这个选择有多重的危险,一是他们两人在这里的危险,二则是从顺庆府到这里的过程中,窦万钊知道后的危险。
另外一条则是,单靠他们两人使劲钻空子,搅的这里翻天覆地。
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不平、矛盾。
这种方法虽异想天开了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只看这事谁来做,能不能精准地抓住矛盾点,然后扩大。
宋宁认为她可以。
“两条种方法都用。”赵熠果断拍板。
宋宁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赞赏道:“比我还自信。”
“靠脑子。”赵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