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婆婆也一直让她少跟自己娘家接触,特别是不许两个孩子见自己爹娘,就怕学到坏习惯。索性她家也重男轻女,自己爹娘根本对自己这个大闺女没一点兴趣。平日也没多少接触,可今儿听说能刮下她四弟的肉,有便宜占,这还要说?立马就来啊。可现在的问题是,所有人里,就她住在这城市。先不说她婆家同不同意,就算同意,这么小的房间怎么可能塞得下这么多人?“住哪儿?当然住春霖那了!”赵盛不满的冲刘秋生怒吼“怎么,自己亲爹亲娘还有兄弟姐妹来,都不给住的地方?”赵春霖心里火死了,自己好不容易嫁到这个大城市里,她爹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苦,还一个劲的给她拖后腿。每次逢年过节,就说她在大城市里过好日子,要贴补几个兄弟。呸!凭什么?赵春霖心里翻了个白眼,随即为难道“爹,这还真不行,这房子是婆家买的,我是一分钱都没出。婆婆平时管的也严,不让外人来。”说着一挥手就招了辆车“爹娘我先走啦,三天后咱们直接在沐氏那楼见。”赵盛没想到大女儿会这德行,看着气得半死。刘秋生更是指着手怒骂“这个败家子,白眼狼!嫁出去的女儿果然泼出去的水,有钱自己打车,就没法子给咱们住一住的!”最后还是一个在城里打工的远房给他们指了个地方,郊区的小宾馆里,一间房一天六十,他们愣是一间房住了八九个人。就这么一大家子,挤在几间房里,让这小宾馆里的客房服务员整天瞧见他们就翻白眼。还好意思说自家孙子是有钱人,他们马上就有钱了,呸!瞧他们这德行,这辈子也不可能有钱!赵家的人一走,赵旻夫妇的葬礼才回归正常。廖峰理了理记忆后,便再次出来主持吊唁。规规矩矩的,低着头脸上带着沉痛和悲伤,却不再哭泣。这让周南桉心里稍微有些满意,看着他弱不禁风,似乎风一吹就能倒的身体,又忍不住皱眉。瞥了眼人家周大少爷,张嘴“再来块点心。”钟叔心里为难了三秒,立马拿了块小心的送到他家祖宗嘴里,另一只手还垫在下面,唯恐有碎抹掉下,仔细着呢。可嘴上却对周南桉说道“我家少爷体弱,这几天已经是极限了。平时他不会这样,先生和小姐刚刚离开他,少爷心里肯定难受。周少爷还请体谅一二。”廖峰立马露出一个疲倦不堪的神情瞅着钟叔,这目光真是让这个人到中年的大叔心肝都碎了“少爷慢慢吃,张姨帮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水晶虾饺,让你今晚吃个够。”乖啊~第一局,败北?周南桉压了压心里的火气,看着惨白着脸的混账小子,得意挑衅的看着他。赵旻叔给自己养了只会踹人的兔子啊…手有点痒怎么办?不知道打一顿会不会听话点…钱鲜看着立马俯身贴着自家大少爷的耳旁提醒“大少爷,赵旻先生的头七还没过呢。”要为了这么点小事教训人家儿子,是不是也要等头七后?免得赵旻先生先死不瞑目……半夜三更跑来找大少爷谈心,到时候他家大少爷还要忙着超度呢。周南桉轻哼声,似是不屑与这种小儿计较“把今天我说的准备好送到我房里。”“是,马上就给您送去。”钱鲜想到这个便头疼。这几天周南桉住在沐府,是一栋独立新建的小庭院。沐氏真正发展也有五六百年,悠悠长久。可惜,每一代都人丁稀薄。否则哪会有赵德彝这个小瓷瓶被赵家的人拿捏?连个帮衬的亲戚都没,甚至是远方的都没。几乎都是一根独苗一通到底,就算沐氏当家的想要花心处处留种给沐氏添砖加瓦,可情妇怀上了,也是在出生前就掉了或孩子活不久。周南桉的父亲,周博翠当年来拜访时便知道这一情况,推测之下怀疑是沐氏祖上发家时旺了自己的财运,暗了子嗣运,所以才让每一代子嗣如此单薄,而沐氏的产业这几百年来一直风调雨顺。按命格来说,赵德彝这个小瓷瓶若姓沐,就算再惨淡也不会落到上辈子那境界。明明有贵人在旁,却依旧被小人蒙骗欺压。廖峰心里思索着这个问题,上辈子自己的名字肯定不能用,左右也没可能。赵家那群恶心人的,既然要断绝自然要断的干净利落,让对方没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