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梳应声断成两节,厄音珠实在是听不下去小公主继续说下去了,她怕继续听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趁着夜色将逐日打一顿。
还巴图鲁,他配吗?
二王子带兵出征连第一梯队都没进去,就这样的还叫什么巴图鲁。
整日就懂得拿他那寡母博人眼球,最后还不是成了后备队。
这样的人端的一副清高模样,可是内里最是虚伪。
“厄音珠姐姐,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朝露梦瞪大眼睛看着她掌心那断掉的梳子,眼中满是惊诧,倒不是心疼一把梳子,就是有些惊讶于厄音珠的武力,竟然徒手掰断了梳子。
“没事,奴婢皮糙肉厚,这梳子伤不了奴婢,倒是奴婢笨手笨脚竟然损坏了公主之物实属不该,还请公主责罚。”
说罢作势要跪下行礼,可是未等她动作就被朝露梦按住了,“姐姐这是哪里的话,一把梳子而已,难道本公主还坏不起一把梳子了。”
“以前就告诉你私底下不用这样,你就是不听。”
厄音珠笑了笑,“主仆有别,这是规矩。”
朝露梦撇撇嘴,有些嫌弃的说,“你们总是这样,张嘴就是规矩。”
厄音珠闻言吭笑一声,“公主太小,有些话还不懂,不管什么时候这规矩二字都不能丢,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时候规矩是身份的保障。”
朝露梦有些茫然,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厄音珠也没想她现在就能听明白,于是又从妆奁里取出一把玉骨梳,“保障?”
朝露梦皱着眉,从铜鉴里看着对方的动作,“姐姐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厄音珠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浅笑,“公主与那逐日谁是主?”
“当然是我啊。”
朝露梦不明所以,但还是说了。
厄音珠脸上笑意更深了一些,“既然如此,那么这为仆者是从何处仰仗的底气敢反噬主人了?”
“今日他敢与您争吵,险些置您于险境,但从这一点就是杀了他也没冤枉他。”
“整个北疆除了大汗,大妃,王子,公主,其他人都是仆,哪怕是那后庭的姬妾,也不过是高等一点的仆而已。”
“所以奴婢倒是真的好奇那个逐日是哪来的底气竟然跟您叫板,这样大逆不道之人不杀更待何时?”
朝露梦闻言小脸煞白,“别说了!”
厄音珠脸上的表情依旧,她眉眼弯弯,“公主,你是北疆的公主,代表着北疆王室的威严,你的出身就注定你可以有旁人没有的权利。”
“永远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自降身价,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大妃今日很生气,公主都不知道,大妃为了找您已经将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甚至动用了,隐秘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