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撇撇嘴,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想到前世那肉身,才感同身受。
“咳咳,这是何处?咳咳,多谢二位相救。”厉言正同绮梦各自想着事情,谢尊缓缓开了口。
“咳咳,不必客气,小事一桩。”绮梦借坡下驴,才想起掏出帕子为谢尊擦拭头上的血渍。
厉言也不多话,暗笑一下便问道:“你这是,深更半夜地到此来何事?”
“在下来检验下死者尸身,因堂上厉公子问到那腊梅的尸身,在下有些疑虑,便再来看看。”谢尊说着便摸向身边,问道:“我的药液呢?”
“莫急,徐大小姐帮你取回。”厉言说着便对绮梦挤挤眼睛。
“我,待会儿再去可好?”绮梦想听谢尊说些什么,自然不愿离开。
“谢公子,其实方才袭击你那人……”厉言作势便说。
“你们等着我回来,是洗手的药液吧?”绮梦狠狠瞪了一眼厉言,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又回到义庄里。
谢尊看看绮梦,又看看厉言,问道:“那人如何?厉公子可曾见到了?”
“其实那人我也未看到,只看到一个黑影闪过,我们便进了义庄,看到你倒在地上,于是便将你背了出来。”厉言撒谎不用打腹稿,欺负这个头还是蒙蒙的老实人。
谢尊深信不疑,心道自己未曾得罪过什么人,怎会袭击自己呢。
“那腊梅的尸身,可有什么疑点?”心道此番可省事了,不必自己亲自查验便能知晓,于是问这仵作。
“也无甚疑点,确为头部失血过多而亡。”谢尊说得笃定,心里却觉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何处不对劲。
“比如,我是说比如。如果一个健康的人,长期泡那药液,会不会变得体虚孱弱?”厉言忽地问道。
仿佛被什么打醒了一般,谢尊猛地抬眼,快色眨了两下说到:“这,还需试验下。”
厉言心道试验下,那没个十年八载的是不够的。
绮梦很快便返回,手里拿着谢尊验尸过后洗手的药液。
厉言便不再问那事。
“对了,厉公子和徐小姐为何会来这荒郊野地?”谢尊问道。
“我嘛,闲来无事,正巧看到她孤身一人往这边走,因放心不下,便跟着来看看。”厉言说完挑眉看向绮梦,看她如何回答。
“我嘛,也是想着看看腊梅到底是何死因,所以偷着跑出府,到这义庄了。”绮梦灵机一动,说完后挑挑眉看了看厉言。
“没想到徐大小姐如此,竟不怕?”谢尊像是才认识绮梦一般,认真审视了她,心道还未见哪个女子不怕死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