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闻要是卖给报社,那可绝对是独家啊!可惜这年头,新闻业连芽苞都没有冒出来呢!所以,这个爆炸性的新闻,无法为苏一一带来经济上的回报。
“那……那君如玉比先生小?”
“小着两岁。”
“哦……”
这样的年龄差距,正是培养感情的温床啊!惊才绝艳的君如玉,居然是和她一样师从魏尔瞻?太震撼了!
“为让你安心,便告诉了你。此事,万不可对人言。”魏尔瞻温和地警告了她一句。
“先生放心,头可断,血可流,先生的秘密一定会保守好。”苏一一夸张地回答。
魏尔瞻笑睇了她一眼:“还不快快去找人镌匾?”
难怪魏尔瞻常言她若用心,日后成就不在君如玉之下。搞了半天,君如玉是她的同门师姐啊!既然能培养出一个君如玉,那培养出个君如玉第二,也应该不是难事。学生既如此了得,那魏尔瞻的学问……
可是他不求取功名,却隐居在这大陈的一隅,开馆授徒,不知所为何来?要说教书育人,当然是功在千秋,但古代人会有这么高的觉悟?这年头,蒙师的地位,可未必有多高!
魏尔瞻眼里那股深到骨子里的萧瑟,让苏一一大胆揣测,恐怕他的身世,是一个绝大的秘密!
苏一一浑浑噩噩地回了铺子,把宣纸交于尤七。
“啊?这是君如玉的墨宝!”尤七倒是识货,连篆字的印章都没看,就脱口而出。
“正是。”苏一一干干脆脆地承认。
老师剽窃学生的名头,可是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好心虚的。况且,君如玉又不会出言反对!
“小姐……”尤七仿佛不敢置信,拿着宣纸看了又看,瞧了又瞧。
“是我家先生的珍藏。”苏一一摸了摸鼻子,这珍藏两字,在墨香犹散的宣纸面前,似乎少有说服力。
好在尤七光顾着激动,没有再细究下去,小心翼翼地找匠人去了。苏一一在他身后急忙喊了一句:“呀,七叔,这张纸可不能丢了,拿回来还我啊!”
这可是魏尔瞻送给她的第一幅字……虽然落款是别人的名字,但字可是从他的笔杆里出来的!
她也不急着回去,坐在店堂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真是个意外之喜,君如玉的墨宝……嘿嘿,可真是替她开了一个好头啊!
苏明琨看到匾额时,脸上那神情,才真叫精彩。像雕像似的站立了半天,眼睛眨也不眨,无数的表情在脸上轮流过了一遍以后,方才僵硬地转过脖子:“这个是……”
“如假包换,童叟无欺。”苏一一笑眯眯地回答。
“但君如玉在南陈!”
苏一一眨了延眼睛:“谁说君如玉现在在南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难道她不能在大陆各地游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