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男人不要脸地揉搓几下,然后塞进了裤兜里。
“你不要脸,还给我!”
“脏了。”辛朔淡淡地说:“换一件穿,其他的放在哪儿了?我没找到。”他说完还煞有介事地转头四处看了看。
李玉不说话,以沉默对抗。
“不穿也可以,反正只有我们俩在家。”
辛朔说完就转身背对着她,他怕再逗下去眼前的小兽就要发怒了。
男人的后背像是长了眼睛,李玉刚穿好衣服他就转过头来说:“在家可以这样穿,出去了就不行。”
“你管我?”李玉起身往外走,被他一把拉住,力道不轻。
手腕火辣辣的疼,她转身打他,被钳制住双手。
辛朔脸色阴沉,“不许这样出去,特别是在那个张帅面前!”
李玉脑袋本来就还闷闷的,被他这么一拉,顿时就晕了起来,她倔强地说:“穿这么厚又看不出来,你管这么多干嘛?”
察觉到她精神不太好,辛朔放软了语气说:“先吃饭,吃完饭再吃药。”
李玉被他牵着下楼,后知后觉的委屈袭来,生病的时候情绪格外脆弱,她越想越委屈,想找个由头发一通火。
结果下楼后,辛朔什么都不让她干,只让她好好坐着吃饭,水杯和药也放在她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
他揽下了生火的重任,虽然不太熟练,但总归是生了起来。
李玉看着他被木炭染黑的手,突然就不气了。
她探头看向院子外,今天的天气很好,冬天的太阳是很珍贵的。
李玉喝完药就去院子里晒太阳了,辛朔也跟了过来,两人在那棵梨树下的凳子上相对而坐,她对辛朔说:“我们俩换一个位置吧。”
“为什么?”
李玉皱着脸说:“我想360度的晒,现在该晒晒后脑勺了。”
辛朔被她逗笑,“你是怕被晒黑吧?”
他起身跟她换位置,说:“已经很白了,黑了也没事,我都喜欢。”
李玉垂着眼没说话。
中午的饭是辛朔做的,他很聪明,学东西很快,基本上看李玉做一次就会了,只是不太能掌握放调料的量。
他总是问李玉,“比例是多少?”
李玉答不上来,只说是经验,看一眼就能知道大概要放多少盐。
吃饭的时候辛朔再次询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就是医生。”
“那你为什么会发烧?”
李玉歪着头反驳他,“医生就不能生病吗?”
“病因?”辛朔皱着眉,“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发烧?白天不都还好好的?”
李玉想了一下说:“可能是因为白天出了汗,脱衣服受凉了吧。”
“以后热了别立马脱衣服。”
“知道了。”
李玉的这场感冒虽说不严重但也挺折磨人的,自从那天晚上发烧后就再也没有烧了,病情转换成了鼻塞,白天的时候还好,一到晚上根本睡不着,她需要不停地转换姿势来保持鼻子的通畅。
这样一来,搅得辛朔也睡不着,他说他每天晚上都处在水深火热中。
有一天晚上,辛朔压着她问:“我收点利息?”
“我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也没关系,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