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们对不起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言言,你都长这么大了。”
而如今,邢暮感受着自己的精神域,眼底划过沉色。
虽然是这个含义,可如今直白被邢暮说出来,男人鸦羽般的睫毛一直轻颤,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眶的泪就快流出来。
宁培言似没想到邢暮会轻易绕过这个话题,愣了一下才说牛奶就好。
就在宁培言打算关门前,已经打算离开的女人又转过身,抵住欲关的门,“宁培言,你要是需要帮助,可以喊我。”
“很好闻。”邢暮评价道。
宁培言刚说没事,但因为太紧张,踩到茶几软垫上时绊了一下,身子不受控的往一旁倒去。
最后,邢暮用一个充满安抚意味的吻,缓解了孕夫多疑不定的心,直到宁培言身子发软,嘴角泄出轻吟,无力的推了推邢暮肩膀。
“你别紧张,我没看。”邢暮温声安抚。
“怎么那么不小心,太紧张了吗。”
“晚上没吃好吗。”邢暮问。
“小暮,我真的没事。”男人抬起眸,语气诚恳。
邢暮往他屋里瞥了眼,似乎是故意的,门开的不大,她什么都没看见。
“你要不休息一会再下去?”
“伯父。”宁培言礼貌开口,耳根却是红的。
相比第一次摸时,宝宝似乎长大了些,邢暮认真的感受着。
毕竟宁培言现在的模样,实在太诱人又好欺负,故意被她拨歪的眼镜,微红含泪的眼眶,轻而短促的鼻息,还有颤抖的睫毛。
“父亲,别站着门口了,进去说吧。”
而他也确实有些受不住,在将终端视频关闭后,宁培言轻喘着气,因为疼痛微微蹙眉。
看着倒好的果汁,宁培言迟迟没有走出去。
才六个月大的胎儿当然不能回答他的问题,不算剧烈的胎动持续了几秒就归于平静,只有空荡荡的胃提醒着宁培言,他饿了。
今天晚上,从头到尾邢暮都没有来,宁培言看向毫无动静的门口,心间说不清是没被发现的庆幸,还是隐隐失落。
宁培言学的很认真,偶尔暂停研究着,微微蹙着眉,镜片后眸中一片专注与认真,若是忽略动作单看神情,就是说他在写教案都有人相信。
邢暮狭长的眸子盯着他,语气耐人寻味,“这应该算是我们交往第一天吧。”
“没有。”宁培言忙摇摇头,“伯父,是她帮了我。”
并且,在开门的瞬间,邢暮闻到一股香味。
但她确实应该尽快返回军部了。
好在人没摔。宁培言惊险稳住身子的同时,女人牢牢揽住他腰身。只是三杯水无一例外全洒在地上,其中一杯发出清脆碎音。
宁培言吞了口口水,心脏还在狂跳,却下意识看向邢暮指尖,“有没有扎到手。”
他跟着教学步骤,一点点将精油化开涂好,然后缓缓打转按推,有些疼痛,但尚能忍受。
他只能寄希望于邢暮没看见里面装了什么,这种东西要是被看见,那他真是没脸再见邢暮了。
宁培言过了最初的紧张劲,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喉结滚动几下才道:“这不是我买的,是赠品。”
南念轻蹙起眉,目光始终没从宁培言的脸上移开,他忍不住出声询问道:“是药剂后遗症吗?”
女人停下系衣扣的动作,看向他。
直到今日,他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离开第三星。
因为他也想知道,邢暮会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