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楚缊月在手机面前气得脸歪嘴斜。
思索再三,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对方发送去一个好友验证。
那边立刻通过了。
她愤愤将周拓的备注修改为:残疾小偷。
她视线往上望去,备注那栏显示残疾小偷在打字中,过了一会儿,又不打字了。
周拓什么也没发来。
她比周拓还幼稚。加了回去,愣是也什么都不发。
次日。
忙完了工作,已经下午四点。
暮色时分,她到了病房门口,向下扭把手,发现门是锁死的。
她要去转锁,护士长从老远过来喊她:“哎——现在进病房要登记。”
“登记?”楚缊月转头,“为什么?”
护士长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吴梦,她认得楚缊月,短暂交换过眼神就算打了招呼,并不出声解释。
童姐说:“病人还不符合出院标准,昨天实现没告知就自行出院了。重点病人,重点看护。”
她们查房的时候才发现病人不见了,被临时来抽查的张院长骂得狗血淋头。
痛定思痛。在这位尊贵又叛逆的床病人去痊愈前,她们决定实施更为严格的干预措施。
不然等周氏那位来时,这里又将站满彪形大汉。
楚缊月立刻反应过来,昨天原是周拓逃出来见她的。
可怜的残疾小偷。被关监禁了。
楚缊月有些幸灾乐祸,留好信息。终于推门而入。
她进来的时候周拓正暗着张脸在看书,屋内没有点灯,天光已经沉成蓝灰色的。
楚缊月“啪”一声点了灯。
屋内顷刻被黄白色的暖光灯包围。
这样大的动静,周拓愣是动都不动一下,依旧聚精会神看着手上那本财经杂志。
楚缊月瞄到床头柜上的那抹银白,伸手去拿,被神不知鬼不觉从床边伸出的手先拿开了。
楚缊月说,“这好像是我的。”
对方眼睛盯着书页,薄唇轻启,“你记错了。”
“是么?”楚缊月双手抱臂,“我记得有人昨天说不收陌生人的礼物。”
周拓不理她,一面翻过书页,一面摸索按着钢笔摸索着银色笔盖上的狐狸暗纹。
“小偷。”楚缊月暗自嘟囔,伸手将周拓的被子掀起来。
他穿着病服的下半身暴露在空气里。
楚缊月还要望外拉,被周拓眼疾手快地拽住。握着被单的指节有些发白。
显然不认为楚缊月一进来就会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
“我?”楚缊月坐在床沿,轻轻抚着他的大腿,眼神海钩般地望着周拓,言语无辜道,“我怎么了?”
她继续深入,探进裤管,感受周拓身体片刻的停滞。
她握住沿边,把裤管推上去。
右侧小腿的血钾愈合结实,并没有再裂开的迹象。
她盯着仔细的看了会儿,确认完伤势才放下裤管,还贴心的整理了下上头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