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片稀烂。
这是上次两位食物立下的汗马功劳。
章鱼每看一眼都能气得驾崩。
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心理,它一边把今晚两位新菜往腔口里塞,一边扭动着转了个身。
刚转过去,就发现舷窗边站着一个人。
熟悉的身量熟悉的脸,不是游惑又是谁?
章鱼乌溜溜的眼珠在眶里抡了一圈。
它看见那个令它头疼的食物以刚落地的姿势等在那里……脚边扔着麻布袋,手里拎着刀。
不知道的以为他来活取刺身。
日你个仙人板板。
章鱼柔软的腔口蠕紧急动两下,打算先把食物咽下去再跟面前的人斗。
结果就这几秒钟的愣神,腔口里的食物突然动了起来。
它感到一阵灼烧刺痛,皮肉即刻收缩卷曲。
接着又是两下针扎,它眼珠一转,就见两根铁钩从腔口内扎了出来,死死勾着它的肉。
砰砰砰——
腔口内传来几声闷响。
新菜突然发瘟,在腔口内一通狂舞,敲得它到处钝痛。
章鱼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哇”地一声又吐了……
陈飞和黄瑞先后摔滚在地。
他们还没发现自己已经脱困,闭着眼睛啊啊叫着一通乱打。
直到陈飞一脚蹬在黄瑞腿上,踹得对方一声痛呼,两人才戛然而止。
陈飞睁圆了眼睛和黄瑞互瞪,余惊未消。
他们绷着身体急喘了好半天,如雷的耳鸣才慢慢消退。
“让开!”
游惑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也许天生音质使然,即便这种时刻,他的嗓音都极为冷淡。
陈飞和黄瑞被冻得一激灵,连滚带爬缩到一旁。
等他们背抵着墙壁,无处可退,游惑已经跃过一道楼梯跟那章鱼缠斗起来。
“我……我们活了?”
陈飞还很茫然。
黄瑞喘着粗气说:“活了!活了……居然真的行!”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虎口脱险一次,就觉得整只老虎都没那么可怖了。他们突然觉得自己变强了,至少比自己以为的强一点。
陈飞看着游惑敏捷的身影,说:“我们就这样干看着?”
黄瑞攥紧了手里的长钩:“我反正没脸。”
“我也是。”
“上么?”
陈飞深吸一口气,跟黄瑞一起扑了出去。
***
游惑一手撑地,借着船舱倾斜的地板,从障碍物底下滑过去。
追逐他的触手刹车不及,重重撞在障碍物上,甩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