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格格闭上眼,最终没有听见自己的名字,紧绷的心弦慢慢松开。
福晋斥道:“意图栽赃年侧福晋,罪不容恕,何况五阿哥是你的亲子,更加愚不可及。想必你从哪里看见了医书,亲自弄来相冲之物,而今后果,你又预料到了几分?”
耿氏微不可察地一滞,显然是被说中了。
四爷已是不想再听她的争辩,扭头对苏培盛道:“耿氏闭门思过,无事不得出!你去安排人手。”
没等苏培盛应下,四爷又道:“等红疹好了,弘昼暂且交由李侧福晋照料。”
“……”
这可真是天旋地转,耿格格眼前一黑,当即晕了过去。
被塞了五阿哥的李侧福晋事实上不是很开心,她有儿子,还要照看别人的儿子是怎么回事?
耿氏到底是弘昼的生母,虽然蠢,王爷不会要她的命,指不定禁足够了,就出来了。到那时,小心养着的五阿哥说不定还得送回去,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图什么??
可听王爷那语气,李侧福晋只得收敛情绪,低眉顺眼,接过烫手山芋。
虽然当事人不太情愿,但其余人都是羡慕嫉妒恨——
她们还说呢,年侧福晋得宠算什么?风光无限的李侧福晋才是真正的赢家,如此一来,她膝下就三个孩子了……
连方嬷嬷都担忧地看了眼福晋,福晋笑了笑,神色如常。
年娇坐在一旁,不是很懂席间汹涌的暗潮。
听完对耿格格的处置,她便一扫愤怒之态,重新变得矜持,目光止不住地往四爷身上瞧。
这般炽热的视线,四爷又不是死人,怎么会察觉不到?
他心里一叹,她连自己都照料不好,贸然给一个孩子岂不是负担。
四爷也知年娇没这个心思,只是单纯地高兴他为她出气,一时间,敛起柔和的情绪放在心底。雷厉风行处置完耿氏,四爷看向武格格,冷冷开口:“不辨是非,以下犯上,且对侧福晋不敬。”
心头不好的预感成了真,武格格哆嗦着跪了下来:“奴婢……奴婢……”
四爷径直吩咐了对她的惩罚,罚俸一月,禁足三天,对后院女眷来说已是极重极重,殊不见武格格也快要晕了!
不少人脸色变了,看向年侧福晋噤若寒蝉。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该罚的罚,该禁的禁。福晋等四爷发话完毕,这才温声道:“时候不早了,爷不如去看看弘昼。那孩子也可怜……”
四爷点点头,他正有此意。
余光瞥向年娇,年侧福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眸泛起了红。
四爷挪开眼:“都散了吧。日后引以为戒,若有再犯,福晋与我决不轻饶。”
年娇一回栖桃院,便遭到贴身侍女紧张的检查。
她忙说:“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困了……”
问春问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