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
郑知微话还未完,就感受到唇上的柔软,她的心弦被彻底拨动,于是,她静静地合上双眼,配合着宋澜,等待她将天堂的甘露,将天堂的绵绵如数交付。
郑知微微启着唇,吞吐着潮湿,吞吐着这一方土地的春意。
末了,才低下头去,羞赧地将额头轻贴在宋澜的胸前。
郑知微的眼前是宋澜的桃红,哦——还有那一颗显眼的痣。于是,郑知微抬起下颌,更深地贴近宋澜,让桃红渐渐晕染开来,如一朵桃花落入池中。
郑知微清晰地感受到了宋澜的颤抖,然后她伸将出手去,如细柳浮动江水,从髋骨处一寸寸攀附到身前。
桃花含羞地合上了花瓣,心跳猛烈地就要撕裂薄红的肌肤,砰砰就要跳跃出来。宋澜轻轻抵了抵郑知微的肩头。
郑知微微微睁眼,见宋澜红如赤丹的双颊以及含波的眼眸,心下有更深的涟漪一圈又一圈荡过。
她将双唇挪至宋澜的脖颈,下颌,甚至耳廓,而那撩动的手也顺着往下,触碰到有些粗糙的牛仔面料。
郑知微指尖用力,顺着牛仔纹路,一丝一缕地抚弄着宋澜的大腿。
四周,一株嫩草垂落一滴水露,而石穴也因为这些水露有了破开的嫩芽,更娇嫩的芽蕊接受着周遭水露一波又一波的滋润,慢慢膨大,又慢慢张开,由此,草木有了生命的生长,而石穴的生命也得到绿意的渲染,而最终融于更长久的生命交响乐的奏鸣中。
丛棘间,似是有泉水叮咚,又似是有翠鸟鸣啼。
--------------------
宋澜似乎把自己埋入了那片山野,久久没能走出来。
心上一惦念到一根青草,似乎都能将她灌醉。
覃欢端着咖啡喝了一口,见宋澜仍是一副耽溺模样,拍拍她肩,说着,“老宋,你们趁早出国结婚算了。”
宋澜忽地挺直了背,锁紧眉头,“可我还没给郑知微选好戒指和婚纱。”
“这些都好办。”偏酸口感的咖啡捆绑着覃欢的味觉,让她不住地探到舌根处,细细回味,“马上就是五一了,到时候你带郑知微去挑选一下就好了。”
“郑知微说五一有培训,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覃欢叹气,“那你就偷偷准备,需要用到我的时候只管说。”
宋澜点头,终是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手中的咖啡,轻声问道,“老覃,你说我都三十多岁了,怎么每一次和郑知微分开,我好久都缓不过来,她手中就像是有一根线一样,总是牵着我,我不想离开,却也的确为此苦恼。”
覃欢噙着笑,撑着脑袋看着宋澜,“你这是三十多年来逢甘霖,正常,别想太多。”覃欢戳了戳宋澜的肩头,好奇地盘问,“诶,你平时都一直叫郑知微全名吗?都没有什么肉麻的,羡煞旁人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