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朋友?普通到能上床的那种?”任盛华冷笑,“还有,张大少爷,还真是癖好不一般啊,”他扔出两张图,正是竹昱给他发的,“玩的挺花。”
男孩的目光触及照片的瞬间,像是被蜇了一下,又避开了。
“现在装什么清高呢,”任盛华往后一靠,讽刺道,“之前高二的时候群殴受了处分,留了一年级,现在又是把人家女孩骗上床,啧啧,张大少爷真是牛逼啊!”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孩到嘴边的话又顺拐了一下,呢喃道。
池田靖看着那边的境况,笑了笑:“估计是他老子跟他说不论警察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她的目光又转向张建明的审讯室,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发笑,斜了斜身子抬眼看着那人,“哎,你说他在干嘛?”
“嗯?”竹昱淡淡的应了一句,垂眸看着面前的人。
“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招儿呢!”池田靖琥珀色的桃花眼看着她,眼角弯弯的,“走,进去会会。”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张建明比自己没出息的私生子沉稳的多,两手一摊就是那一句话:“证据呢?你们警察抓人也要有证据吧?不然可算是以公报私啊。”
“您放心,24小时内结果包您满意。”池田靖笑笑,微微瘫在椅子上,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调侃着,“不过您可想好了,到时候不满意也不能退货的。”
张建明的眼眸转向了这个与旁边俨然不同的女警身上。如果说右边的这位正襟危坐是冷面冰山,问起话来一丝不苟,甚至如果是年轻的张建明都镇不住的气场,那么左边这个就显得格外的丐溜子。
但是从商多年圆滑世故告诉他,左边比右边的更难缠些。
如果说右边的竹昱是拥有正面迎着的硬气和压迫感,在罪犯看见的第一眼就被威慑所镇住,那么左边的池田靖就是一种悄无声息的寒意,无声的蔓延着、缠绕着,像是一拳打不到的棉花一样。
竹昱是为罪犯设计落网圈套的人,而池田靖,是为设计罪犯落网而化身成猎物的人。
“汤臣的房产,是您的。”竹昱开口,下三白盯着他,“那您对这套房应该有清醒的认识吧?”
张建明没说话,见静静的看着她掏出那两张关于暗藏的房间的照片,眼神一凛,苍白的嘴唇拉成一条线。
“怎么,”男人勉强咧嘴笑笑,“一些个人的小癖好罢了,难道这就能定罪了吗?”
池田靖暗暗的观察着,在张建明说完之后很快的接上:“不。”
“嗯?”
“这间房间,您应该不知道它的存在。”池田靖微微颔首,嘴角挂着礼节性微笑,“甚至事发之后您也不知道——它是属于您儿子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