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股尿骚味飘进秦破道的鼻腔里,她不免生了些脾气:“堂堂齐氏之子,竟如此胆小怕事?!”
男孩气愤不已,想要站起来证明给秦破道看,然而腿还在颤抖,根本不能站立。
小刀在半空飞舞,接住,再抛,一直循环。
秦破道不断地恐吓他,玩得不亦乐乎。
最终,男孩低下头颅,哀求:“求您,放我走,我身上有一处府邸地契可给您,只要放我走。”
秦破道玩味地开口:“贿赂朝廷命官,是大罪。”
“父亲说过,没有什么官不能收买,不过是钱给得不多,不满意。”
“有道理。”
男孩欣喜若狂:“那大人愿意放我走吗?”
秦破道将藤椅换了一个方向,跷起二郎腿,撑着下巴。
“跪下来磕头,心情好了便放你走。”
男孩略显迟疑,他长这么大,从未给任何人跪过更别说磕头了,可为了活命
“扑通。”
见男孩真的忍辱负重跪下磕头,秦破道在心里涌上一股极其畅快的兴奋情绪,多年前的齐氏,怎么会料到自己败得如此土崩瓦解,看似铜墙铁壁的齐氏也不过如此。
男孩一边磕头,一边哀嚎:“求您,放了我。”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规律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男孩磕得更用力,生怕秦破道出声将他缉拿归案。一味地磕头谢罪,秦破道瞧得有些无趣,继续增加要求。
“脱衣,再磕头。”
世家大族,最是看重面子,衣襟便是其中一处象征,他们常常身着更华丽、更奢华的衣襟,以此凸显其地位。当他们被命脱衣时,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将他们的面子踩在脚下,极为羞辱人。
家族荣誉撑在男孩的脊椎,似乎活命也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脱衣,没第二次。”
男孩咬紧牙关,拒绝了:“不要!”
飞舞在半空的小刀不见了,“咻!”,霎时,男孩的手掌心鲜血一片。
“我讨厌别人反抗,最后一次,脱衣。”
“我不要!!!”
秦破道的手中出现第二把小刀,她刚准备挥出去惩罚男孩不听话。
“安晏,不可。”
秦破道:“”
说好的,她名声恶臭到能止婴儿夜啼,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敢搁她面前,说违命就违命?
无语地收回小刀,顺便弯腰抽回男孩手掌的小刀。
最后,秦破道还是站直身,黑着脸:“嫌命不够长?!抄家之地,也敢踏足!”
秦利拱手:“是属下哀求三公主前来,此次前来,全是属下一人之意。”
秦破道狠狠给了秦利脸上一拳,提脚再踹了他腹部一下。
谁允许他自作主张!
这下,秦破道彻底黑脸。
被打倒在地上,秦利很快便重新站起来,依旧恭顺地低着头。但她敢保证,只要找林守有效果,秦利绝对还找林守过来监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