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破道把一道道菜摆放好,插上三炷香,拜了拜。
扑通一声。
秦破道竟是跪了下去,狠狠给自己扇了好几巴掌:“孩儿不孝,净做意气之事,按家规自罚了掌掴,望娘亲莫要伤心。”
俯身叩头,叩到额头出血为止。
她心想:这样,娘亲应该不生气了吧。
秦破道抹去流下来的血迹,愧疚地对灵牌说:“娘亲,孩儿要回去照顾您的儿媳妇了,等她好了再带她过来陪您聊。”
“孩儿告辞。”
秦破道合上房门,分了个眼神给侍卫:“一天一换,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有犯者杀无赦。”
门外的侍卫们齐声响应:“是!”
路上没有耽搁太多时间,秦破道很快就回到了林守的床边。
“守儿现在如何?”
谷雨摇摇头:“公主的身体已经不热了,只是驸马爷,你额头”
“那便好,我额头没事,就让它那样。”
“出去吧,接下来由我照顾。”
偌大的寝室,仅剩秦破道与林守两个人。喉咙发紧,去柜子寻了一件舒服的底衣换上,她一上床,林守就搂住了秦破道。
“安晏,睡吧。”
“嗯。”
一夜无梦。
翌日,朝堂上,群声鼎沸。
“托陛下的治理,我朝万民幸福,安居乐业!”
“狗屁!”
一个看不过眼的武将大声反驳:“陛下!南方已经多地出现不同程度的暴动起义了,陛下若再不增添军队的兵饷就压制不住了,陛下!”
皇帝起了些惊慌,连忙询问秦破道:“朕问你,南方到底如何?”
秦破道:“回陛下,南方确实暴动频繁,地方军队也无军饷,无法对暴动的百姓进行镇压,甚至有部分人已经加入了他们起义的队伍中。”
“愚蠢!”
文官都在附和皇帝:“是啊,陛下,那些愚民不但不知足,还要倒打一耙。”
秦破道弯腰举牌:“微臣愿替陛下分忧。”
“好!户部尚书,你把国库能拨的银两都拿去发军饷,给朕狠狠打!”
“臣遵旨。”
“臣遵旨。”
--------------------
皇帝许诺得轻巧,说拨钱就拨钱。实际上,国库空余的钱连齐相家里的日常花销钱都比不上。都不知道是国家太穷还是齐相一族太富。
“哎。”
户部尚书摊开手:“就这点。”
秦破道头疼地蹲在地上,那么少钱,别说打了,不被人反过来打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