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犯人依然没有胆怯,一副你有种就宰了老子的模样。
黄亦拧着眉,用蘸了盐水的一鞭子狠狠甩向他。
“敬酒不吃罚酒,老实交代!”
犯人轻蔑出声:“生死何惧之有!林朝满目疮痍,民不聊生,该亡!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畜生,该死!你们全死了百姓才能好好活着!”
“别妄想从我口中撬出一点东西来!”
秦破道闭眼叹了一口气,转身回桌子上快速写下一封信交给了黄亦。
“大人,不继续审了吗?”
秦破道摇摇头:“秘密把信交给兵部尚书,他知道怎么做。至于这人…好好安葬他吧,我要回去公主府了。”
黄亦在长大后跟随秦破道审案,接触不少这些反贼案,待他逐一了解这些年为何频增反叛后原本效忠林朝的信仰动摇起来,自己心里清楚如今的林朝恍如肥大的寄生虫,拼命吸食百姓的骨血。
可,可兄长……
即使兄长是心里安上去的,兄长虽不知道他被自己当成兄长。即便如此,只要兄长一天跟随陛下做事,自己也不会背叛兄长,跟随别人做事!
想到这里,黄亦一狠心把佩刀往犯人脖子抹去。
“刺啦”
犯人的血喷在黄亦脸上,他倚墙坐下来观察着犯人死时眼里残存的不甘心,对大事没完成的后悔,独独没有对死亡的恐惧,黄亦心里未免有些震撼。
秦破道仿佛没事一样,提着街上买来的吃食回到公主府,心情雀跃。
“守儿~”
“你在哪里?”
白露不知从哪个犄角蹦出来,嫌弃地说:“喊的菜场卖菜似的,一点都不稳重。”
秦破道也不恼:“呐,美食。我给你和谷雨带的,还烫着呢。”
反倒弄得白露不好意思,瞧着这张俊脸也不好再为难下去:“勉强收下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三驸马你想要我做什么?”
秦破道嫣然一笑:“我希望你能记录下公主平日做些什么,让我填补缺失与公主相守的日子。新婚别离,我很挂念公主。”
白露扬扬食物:“行吧,看在你是公主的驸马份上,我会请示公主同意后给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