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婴儿啼哭,唤醒了秦破道一丝理智。
这时候,寨中的男子所剩无几,就剩下一些妇女和幼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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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破道撩起头发,笑着走过去,突然,一个小女孩跑出来挡在婴儿前面。
她流着泪,哭喊:“坏人!不许伤害寿儿!”
守儿?
秦破道收起剑,疑惑地问道:“守儿?守护得守吗?”
“长寿的寿!”
秦破道流转她那僵硬的眼睛,不解:“哦。他们抢夺良家妇女,杀害平民百姓,破坏和平的秩序,他们死得天经地义,你为何哭呢?”
女孩不管不顾地大喊,反驳:“我不管,他们对我们这些小孩从未生气过,更不曾打骂,总比在外面流浪受饥饿好,你是大坏人,你才该死!!!”
秦破道转头,见那些妇人眼里全无获救的感恩,只有愤恨、厌恶、伤心。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该死?
秦破道一脚踩在血泊里,发现了女孩眼里越发浓郁,浓郁到实质的怨恨。
“你们这些小孩子,帮助死去的人抢劫过路人,并为他们的罪行做掩护,迫使一个又一个无辜的女子跳入河中。”
秦破道一脸不解:“你们又何曾不该死?”
小女孩愣住,难道大人他们这么做,不是好的吗?秦破道叹了一声,她又不是夫子,杀完人还要给小孩上课。
“安晏,你个杀人犯,又在迫害无辜百姓。”
“安晏,你真让我心生厌恶。”
“安晏,我恨你。”
秦破道握紧拳头,闭上眼,手臂颤抖了很久很久,最终她还是举手投降了。
“我不杀你们,但你们别再祸害人间,让我听到你们又重操旧业,我会回来杀光你们,听明白了吗?”
小女孩见自己面前,快戳到喉咙的剑,害怕地应:“听到了”
秦破道伸出手,秦利无语地递上一个钱袋,秦破道颤着手将钱袋放在小女孩的怀里,喘气:“临时的钱,你们死去的大人在官府那边有悬赏钱,领完后省着花,你们一定要洗心革面做个真正有用的人,别再祸害他人了。”
“是”
秦破道无趣地离开了这里,没走几步就倒在秦利的背脊上,“叔,好困”
秦利像小时候那般,背着秦破道下了山,回到了镇上的客栈。
“呼呼呼呼”
她睡得很平稳,睡得跟个死人一般一动不动,若不是有呼吸声,秦利都想请郎中过来给她瞧瞧了。
江南的时光结束了。
秦破道与秦利先是赶回京城复命,又接受新的指令,率领一众监察部西去,来到了边境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