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幽幽,花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关切的声音从电话的彼端传了过来,是亲人对她无私的关爱。
幽染忍住鼻尖泛起的酸楚,佯作无所谓的说:“没什么,只是被人挖出了以前的一件旧事罢了。我能解决的,放心吧,爸。”
那边传来叹息声:“幽幽,我只想告诉你,有什么事情不要全部都自己扛起来。还有很多人关心你,我、思翰、还有依墨。要不,等这件事过去了之后,你带着两个孩子度假来吧,我在郊市买一套公寓,环境很好,正好可以让你放松放松。”
偷偷擦掉眼泪,好像怕电话那头的父亲发现一样。
幽染点了点头:“好,我知道的。”
“对了,幽幽,依墨这几天和你联系了吗?”
幽染摇了摇头:“没有啊,他不是去英国谈生意了吗?”从她生日之后,裴依墨就消失了一样。
“没有,他是骗你的。”
“没有?”她的尾音微微拔高,有些疑惑。
“恩,他去希腊了。可能有几年不能回来。”
“不可能。”
幽染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不相信父亲的话。但裴依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她联络了,这是事实。
“幽幽,是依墨不让我告诉你的。他说他可以爱你,却无法忍受你爱那个男人,所以只有离开。他是去希腊疗伤。但走之前他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有一天想回头,他仍然会站在原地等你”
——浅幽,如果你回头,就会看到我一直都在原地等着你。
当初,他是这样对她说的吧。
手机从手心里滑落,直直的摔在地板上。心里阵阵抽疼,她捂住唇却还是无法阻止那里发出的呜咽声。
泪水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就仿佛永无止息一般,打湿了她苍白的脸颊,一并将酸楚渗进了心和全身的血脉。
裴依墨,一个总是让她愧疚心疼的男人。一如他的名字,总是在背后默默地保护着她,眼睁睁看着她去爱别人,眼睁睁看着她将心和爱给了另一个男人。他该多么痛苦,他该多么难受?
她深知自己的残忍,却始终无法补偿他付出的感情。如果爱情是这么容易掌控,这个世界上便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因为它而痛苦不堪。
也许,爱情的魅力就在于它的无法预知。你永远不会料到,它下一刻会为你带来怎样深刻绵长的痛苦和伤痕。
算了吧,离开她也许才是对墨最好的选择。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幽染迅速用手试掉脸上挂着的泪珠儿:“进来吧。”
林丫丫带着会计部统计出来的资料走进幽染的办公室:“幽姐,我们公司所有的资产都在这里面了。”
幽染点点头,刚要翻看。这时候,原本应该在楼下工作的员工蓦然鱼贯而入,统统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解的视线扫过挤进办公室的员工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