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身边的侍女扶了她一把,她怒不可遏地看向大夫,“世子为何快不成了”
大夫抖着双腿跪下,双手撑着地板,头埋极低,“请王妃赎罪,小人医术浅显,实在探不出世子究竟得了什么怪病,更不知该如何用药。”
“怪病?世子为何会得怪病!昨日不是还说,只是染了风寒吗?”
“小人,小人也不知。”
世子刚烧起来,被强行扣在府里的大夫就给世子把脉了。
脉象紊乱,完全一副将死之人的迹象,他实在想不出对策。
与此同时,南陵王府内,两名身高挺拔的侍卫结伴从更衣房出来,挑着灯巡查。
其中一人偏着头低声道:“你确定那药对世子无害。”
另一人答:“我还没癫狂到谋害皇亲国戚的份上。”
“药效能维持几天?”
“最多一晚上,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
“好。”
鸡鸣犬吠的三更天,两人卸下侍卫厚重的衣服,匆匆翻墙离去。
半道,穆编修把一封巴掌大的密信塞进洛屿泽手里,面露嫌色,“你可不知,这信纸我是从何处找到的,竟在那景琨的鞋袜里,真是把我恶心坏了。”
洛屿泽听完,也有些嫌弃,找出一张帕子,将密信放置帕子上,却懒得打开,“上面写了什么?”
穆编修如实告知,“这次云来商会的送货人是胡正荣,账本确实在他府中。”
除了这封迷信,二人也没再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思虑天将亮,不易继续伪装,二人打算离开南陵王府。
半道,洛编修多嘴问了一句:“还要关着景琨吗?”
虽说景琨犯了以权谋私的错,但他也算不上真的手握重权。
他下狱后,南陵王府又以旁的名头送了一箱银两,当下便充公了。
“放了吧。”
再关下去,就是他们不识好歹了。
南陵王妃有心想保景琨,究竟是因为他们二人之间不可告人的私情,还是因为景琨的身份?
世子屋里,南陵王妃瘫软地倒在椅子上,满目皆是恐慌。
要是世子有个三长两短,南陵王的封地就被收回,到时候她也会被皇帝送去行宫养老。
但是,这新都的行宫哪能同旧都的行宫一样。
曾经的行宫依山傍水而建,无论是植被还是建筑,先帝都舍了重金,只可惜被蛮人抢了去。
现在的行宫却建在荒芜之地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因为刚搬城,国库空虚,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去修建好建筑,只能凑合凑合,建几个稍大的宫殿,先安置太妃,后来那些丧夫绝后的王妃也被接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