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太太气得够呛,发誓再不与那户人家来往。
不过,昭儿择师,同这陈年旧事有何关系?
洛屿泽启唇,声音如冰水般透彻,“那人便是余府的大公子。”
洛雁心里一咯噔,没想到还有这重渊源。
至于悔婚这事,她当时也没想通,二姐姐容貌、品性皆为上乘,若非当年那场闹剧,怕是早就嫁出去了。
老太太原本是不急着嫁二姐姐的,只因二姐姐她母亲闹得厉害,只得费了些心思,请媒人去说亲。
媒人欢欢喜喜地回来,说婚事成了,结果临到头,又不成了。
难不成,洛屿泽知道缘由?
她咬了咬唇,轻声询问道:“爷,余大人为何不愿娶二小姐?”
洛屿泽眼底的光又暗了几分,“他为什么不愿意娶,你不清楚吗?”
洛雁被他的质问说懵,眨了眨眼,无辜道:“奴婢怎么会清楚?”
见她受惊的模样不像装的,洛屿泽稍有凝滞,声音依旧冷戾,“如果不是你做的,余府为何会收到你的画像?”
不是你截胡的婚事吗?
洛雁呼吸一滞,她从未见过余府的人,何来偷梁换柱一说?
不说现在,单说从前。
她心里一直是拿二小姐当亲姐姐对待的,打心眼里期望二小姐嫁得好,绝不可能做出勾搭她夫婿的事!
她扬眸,盈盈泪光下,映出那双不予信任的黑眸。
霎时间,仿佛万只蝼蚁钻进她的身体里啃噬,就连骨头都不放过,又痛又痒,竟让她生出破罐子破摔的念想。
“爷既认定一定是奴婢所为,奴婢也无话可说。”
他们之间的芥蒂早就不止大火和牢狱那般简单,如今又多了一副无从查起的画像。
洛屿泽瞳孔更深几分,微微下压唇角,一路上再无言语。
几近黄昏间,无垠的天际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红光,待这红光消散之前,一片乌云悄然声息地停在渝州城上空,不一会儿便落下千万滴豆大的雨点。
洛雁顶着雨把车里的东西全部从马车上搬回院中,鞋袜不小心踩进坑洼的泥水,湿了个透彻。
她刚想站在檐下拧一拧衣袖上的水,洛屿泽屋里的前窗突然打开,隔着半扇窗,洛雁一眼便瞧见他微敞的胸膛,还有那如瀑般垂下的乌发,素净如玉。
“进来。”
洛屿泽扬眸扫了她一眼,神色镇定。
洛雁小心地提着衣角,在门口顿了一下,隔着木门道了一声,“爷有什么吩咐直接说吧,奴婢还没换衣,要是脏了爷屋里的地就不好了。”
在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