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得了应允,缓缓出声,“夫人虽因劳累过度有些气血不足,但不应有滑脉之相,想必应是服用了某些避孕的药物所致,不知大人可提前知晓此事?”
什么都不及你自己重要
洛雁隐约觉得要出事,门窗吱呀作响,晃得她心神不安。
她刚走到窗前,忽然被猛钻进屋里的一阵冷风逼缩至墙角,背脊紧贴墙面,无路可逃。
娇瘦的身子被洛屿泽抵死,下颌被蛮力掐住,动弹不得。
洛屿泽眼底冷意使然,“背着我偷偷服用避孕药物,你就这么怕怀上我的孩子?”
洛雁心底咯噔一声,指尖扣着白墙,“爷,你听奴婢解释。”
纤细的骨节发白,磨有老茧的指腹微微用力,“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洛雁咬紧下唇,“爷,主母才刚嫁进府里,要是奴婢赶在她前头生子,奴婢和肚里的孩子全都活不了。”
洛屿泽闻言,发出一声嗤笑,黑眸泛起红丝,“在你心里,是不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得你重要?”
“我不是这个意思。”
面对洛屿泽的逼问,洛雁总觉得任何解释都显得十分苍白。
探出她眼底的畏惧,洛屿泽更无名由地攒火,“洛雁,你这般贪生怕死,留在我身边,就不怕我让你生不如死吗?”
“奴婢只是怕牵连昭儿。”
“你少拿昭儿说事!”
洛屿泽眸中怒火更盛,“昭儿是我亲弟弟,就算没你护着,我也不会放任他不管,哪里轮到你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洛雁稍一用力,咬破下唇,腥咸的血味酥麻舌尖,开口无言。
过往过错,就像沉重的枷锁一般牢牢拷在她脚上,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当初被关进牢房的人是她。
洛屿泽骤然松手,但眸光依旧森然,下颌紧绷,“洛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实话告诉我,你服用这药,跟大夫人有没有关系?”
洛雁不敢抬头,但却笃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你确定?”
“奴婢不敢说谎。”
“呵,你说过的谎还少吗?”
她缓缓抬头,见他顿在半空的玉手猛地收回,嗜人的眸光恨不得将她片片剜割,“洛雁,你真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声音闷沉,仿佛从她头顶滚过的惊雷一般。
“爷。”
她不敢多言,怕多说多错。
洛屿泽眸中寒星愈发冷明,声若悬冰,“你就算生了孩子也教不好孩子,确实,不如不生。”
洛雁以为他会转身离开,没想到下秒,自己腰间束带徒然一松,外衣像流水一样从她肩头滑落,皙白的肌肤上的牙痕还未消去又添了新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