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靓被他的话弄得脸蛋血红欲哭无泪,忍不住委屈地争辩:“我又没有……是你自己……”至于具体内容,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单尔信却似乎愉悦了很多,口气都轻松了:“小生我一个良家在室男,失|身给自己老婆也就罢了,要是被人白玩,你叫我脸往哪儿搁啊,这事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郝靓死的心都有了,谁玩谁啊这是!单尔信上次狼化之前不是还很紧张,很腼腆,甚至小心翼翼地在讨好着她,怎么床下床上差这么多!他这是吃定自己了吗?郝靓一阵愤懑,愤懑之余脑海里又闪现了他刚才讲话的片段,等等,他说自己是良家在室男?别逗了,真当她傻子啊!
“你要真是清白的,我自然会负责,可你丫明明一身经百战的老流氓,装什么清纯啊!”郝靓呼吸受影响,大脑缺氧加上怒极攻心,让她说出了极不符合淑女身份的一句话。
话一出开,屋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的寂静,郝靓后悔极了,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打破僵局,单尔信忽然扶住她的肩膀,很是激动欣喜:“你说的啊,我要真是清白的,你自然会负责?”也不等郝靓回答,手已经探向裤腰,眼看就要有所动作,边动还边说:“拼了!这清白咋也不能被污蔑了,我吃点亏,让你验明正身!”
郝靓险些没背过气去,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拼命地摆:“怎么验啊,你发什么疯!”
“又不是没见过,至于吗?”下一瞬间,他的气息已经热乎乎地喷在耳边:“我忘了男人是验不出来的,那换一下方法吧,验你好不好?这个比验我自己还准。”说着手已经往下探去。
郝靓赶紧用力阻止,但手上虽然控制住了,这无比流氓无赖的话该如何反驳却一时还没想好,却听单尔信忽然来了一句:“我十八岁那年遇见你,那之前,还没想过去失|身。”
郝靓为他的言下之意囧了,且不说他初中时便有绯闻缠身,现在他都二十六了,而且,那天的表现,郝靓脸又红了,到底没好意思问出口。
单尔信却似猜到她心思一般,咧了嘴,笑得又坏又得意:“怎么样?那天伺候的你还舒服吧,是不是意犹未尽啊?今天这环境比那天好得多,我们继续……”
郝靓怒极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把人踹翻,怒吼道:“滚,我要睡觉了,你再不走我就喊人,让大家都知道你欲图不轨非礼我,看我妈不跟你拼命!”
提到梁青,单尔信原本欲开口反驳的话吞了回去,上前的动作也顿了顿,最后决定顺应形势:“好吧,先放你一马,不过你得摆正位置做好四个不要:不要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不要接受其他男人的礼物,不要随便对别人笑,更不要和别的男人玩勾引和反勾引,外加一个必须,那就是必须要完全相信你的男人——也就是我!”
“滚!”一只拖鞋砸在门板上,而刚才还郑重其事像宣誓般念念有词的男人,瞬间消失不见。
四十三
第二天早上顶着俩黑眼圈下楼,郝靓看到单勇梁青和单尔雅正坐在桌旁吃早餐,没看到单尔信,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便也在梁青的招呼下落座。
夹了个张姐蒸的素包子还没入口,大门被打开,单尔信一身运动短装热气腾腾地进了屋,对着围坐在餐桌附近的一干人等,居然还做出了个疑似为微笑的表情,尽管那动作看起来更像是在扯动嘴皮,也把大家吓得不轻。
单勇嘴巴无意识地张大,非常不符合他冷静沉着的一贯作风;单尔雅被一口牛奶呛到,咳个不停;梁青正在剥鸡蛋,她把蛋黄放进自己碗里,蛋清扔掉,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在座的人都知道,她平常都是反着来的,因为她怕蛋黄胆固醇高。
只有郝靓还貌似镇定,但心里早已经把单尔信骂的要死:你要装酷就酷到底,甭管是内裤外裤,这忽然裸奔你玩的是哪出啊!你以为没了裤子人家就不知道你啥人了?
单尔信自去上楼洗澡换衣,郝靓继昨天食不知味的晚餐后又来了顿食不下咽的早餐,草草吃完正想火速逃离这无比诡异的气氛,单尔雅也放下餐具擦擦嘴:“你要买什么东西,我今天有空,可以开车带你去。”
郝靓的头皮微微有些发麻,虽然单尔信昨晚的四个不要一个必须她根本就当空气,可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挑衅,就怕那个不定时炸弹啥时候就引爆了,她倒是不怕,可那小子却会做出让周围人害怕的事情,比如梁青,而梁青若是爆了,那她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可是郝靓和单尔雅的关系向来还算融洽,也接受过他不少帮助,大设计师屈尊降贵陪她逛街,她贸然拒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还可以说是不识抬举。
正好梁青也赞同:“我们等下还要出门,有你尔雅哥哥帮忙,那再好不过了。”
“正好,我也要买东西,一起吧。”郝靓还在考虑拒绝的措辞时,单尔信也下了楼,他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清爽的休闲服,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冲过澡,整个人看起来除了比单尔雅肤色略深,别的几乎是一模一样,难怪有亲爹妈都认错的时候。
梁青看着三人,手里无意识地撕着面包,动动嘴唇想说什么,终究忍住,只给了郝靓一个警告的眼神,郝靓不着痕迹地点点头安慰她,唉,这无比诡异的家庭!
单尔信吃饭很快,在单尔雅和郝靓刚收拾完东西的时候,他也做好了出门前的准备。单尔雅先行把车开出库,是新款的别克君越,不招摇,却很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