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裹黑袍的那位?”红姑念及此人,吸了口气摇摇头,“看着好生厉害,完全不似普通人。”
“倒是与宫里的那些暗卫,有些肖似。”红姑压低声音悄悄说了句。
“斓州城莫非卧虎藏龙?”老太太目光一动,轻声呢喃。
红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小声说道,“四姑娘怕是打小就有练过。不过咱们这么多年,也年年派人前往斓州探望姑娘,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姑娘是个练家子呢?”
“咱们不知道的事情,看来多了去了。”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她现在有理由怀疑,斓州城李家屯儿的亲家,到底是不是普通人?
以前听大儿提起过,说是普通生意人,可怎么总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
奇准
昭王府
沈云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中书册,时不时抬眼朝门口望一下,有几分心绪不宁。
他方才就应该厚着脸皮留在尚书府,找机会跟那小姑娘再说几句话才对。
这会儿都快临晚了,可兄长的信笺,依然不曾收到。
“王爷王爷。”贴身长随快步走进门,手里握着一封薄薄的信笺。
“方才有人把此信隔空射在大门口,我们的人迅速跟了过去,找了两圈也没看到人。”
昭王殿下匆忙站起,快步走到长随身边,接过他手中信,一目十行地扫了下去。
兄长果然没事,信上说要暂时留在一个地方三两月时间,事情办完了便会回来。
沈云望着信纸上,兄长笔走游龙的字迹,微微舒了口气。
“去请定远将军与信义侯过来一趟,就说有摄政王消息了。”
沈云在书房内走来走去,心中暗道:那圆丢丢的小姑娘,算得还真是奇准无比。
……
圆丢丢的小姑娘,此时正盘膝坐在一张木板床上,闭目修习玄门正宗心诀。
老道见她将心诀背的滚瓜烂熟,便仔细指点了几句。
如今见小姑娘脑袋上升腾起一股细微真气白雾,暗自点了点头。
嘴上不说,心里却道小徒弟还真是冰雪聪慧。
玄心诀晦涩难懂,像她这么小的年纪,能够一点就通,不到一个晚上,就能熟练掌控心诀,实属难能可贵。
姜奈在白云观修习心法至天明,这才告别老道,约了后天见面。
春芽一晚上都有些心绪难宁,虽心知肚明小主子不会出什么事,可看不到她人依然是会担心。
这会儿见她活蹦乱跳跑了出来,面上不由现出一丝笑意。
匆忙走上前去,取了件毛绒披风给小姑娘系上,“姑娘,能回去了么?”
“嗯。”姜奈点点头,转身看向笑容灿烂的姜立。
“你们以后也不必再跟我一起过来,这二十里地也没多远。”
姜立忙摇摇头,“不成不成,大老爷让属下护着四姑娘,属下就得跟您过来。您放心,这也不麻烦。”
怎么不麻烦,隔一天就要到白云观当门神,更深露重的天气又冷,这俩人在门外站了一夜,腿肚子估计都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