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收回头,声音里带着惋惜:“卖身葬父的。”
“卖身葬父?”
“姑娘没见过?”伙计问道。
宋月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见过。”但在电视剧里见过。
伙计把馄饨倒进烧开的水中,一边煮一边说道:“这女子是个可怜的。她本是这条街上打铁家的女儿,去年刚嫁了出去,嫁出去半年了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夫家对她甚是不满,谁知上个月她母亲和人私通,被抓个现行当场被人打死,她父亲得知后一病不起,昨日就去了。”
“既是这样也不至于出来卖身葬父吧,可是还有隐情?”宋月问道。
“还真让姑娘说对了,她母亲早把家中的钱财给了那私通之人,这女子的夫家知道这件丑事加上半年来没怀个一儿半女,就把她休了!这才沦落到卖身葬父。”
“小姐,她也太可怜了吧。”秋如听完伙计的话,眼眶微红。
“是呀……”宋月面上也浮现同情之色。
这一切本不是她的错,母亲的过错却让她来承担,还有那父家,只因她怀不上孩子就休了她,实在是没道理,怀孩子又不是女子一个人的事,谁知道到底是谁有问题才导致怀不上的呢。
宋月站起身,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刚想起身就听到一阵马蹄声。
“呦吼,真是稀奇,卖身葬父哈哈哈哈哈。”一匹黑色的骏马停在那女子前面。
马上的男子头戴嵌宝紫金冠、眉勒二龙抢珠金抹额,穿着簇新藕合纱衫,腰间长穗宫绦、脚蹬青缎小朝靴,衣着高贵,长相不凡。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这不是荣国府的小公子上官路吗。”旁边桌吃馄饨的人小声说道。
他抬腿下马,马下一路跟着的小厮立刻趴下身,让上官路踩着他的背下来。
他把马鞭朝旁边小厮的怀里一扔,抱胸扬起下巴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声音戏谑:“你以为你是牛郎织女里的董永啊,皇土脚下居然还有这种事,真是笑死人了。”
“不过你这容貌倒是不错,不如跟了我,不紧有钱葬父,以后还能穿金的戴银的。”
说完,他和旁边的小厮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宋月见上官路如此戏弄人,面色“刷”地沉了下来。
“你们笑什么,阿巧没钱葬伯父,只好卖身,你们怎么能拿别人的不幸当笑话来取笑!”站在阿巧旁边的袁平见上官路和他的小厮们如此戏弄人,忍不住开口说道。
还没等上官路说话,他旁边的小厮就立马上前推了一下袁平:“臭小子,难得我们家公子这么开心,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我们公子顶嘴。”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群纨绔子弟戏弄百姓!”袁平被他推的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旁边的阿巧见他摔倒,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上官路见他敢骂自己,愤怒地拿过马鞭就往袁平身上抽。
“别打了!别打了!”阿巧想上前护这袁平,却被上官路的几个小厮们压住,她声泪俱下的看着被抽出一道道血痕的袁平,心中满是绝望。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