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
他真的来,救她了!
眼眶一点点漾起水汽,一点点溢出,一滴又一滴,断线的珍珠,在黑暗中,闪着光。
沉沉叹了声,傅显将人搂在怀中,用手揩去那些泪。
“别哭了,有我在,不怕。”
有我在,不怕
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傅显抱着秦淮素,也是对她说,类似的话。
那时的她就像现在,心呯呯乱跳,所有的害怕,都被这句话赶跑了。
也是从那时起,她知道什么叫心动。
也是从那时起,她喜欢上傅显。
“不哭了,好不好?”
看着怀人的人,不停掉泪,傅显语气不禁又软了几分。
秦淮素靠在他胸前,紧紧贴着,扁嘴道:“我就是想哭。”
多少年了,他再也不曾见过,她撒娇。
父兄战死沙场,母亲郁郁而终,她将自己武装成身披铠甲的将军,一个女人撑起了六乾轩。
不哭。
不闹。
就连笑,也是假意奉承。
像这般小女儿模样,傅显已很久没见过。
一时没忍住,他弯腰,想吻她。
一道火光照了过来,打断了男人要继续的动作。
顺风带着如月,找了过来。
“傅爷”
傅显回头,睨着他,眼神有点冷。
如月看见傅显怀中的人,扑了过去,全然没有留意到男人的脸色。
“小姐,终于见到你了。”
主仆间的感情,横在男人面前,打扰了他一亲芳泽的想法。
傅显笑笑,倒也没有介意,随之抱起女人,对如月道:“她有伤,下山再说。”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许大狗,以及赌坊的人,由顺风按律法处理掉。
秦淮素因着有伤,再一次住进平阳王府。
此刻的她,看着院子的景色,百般感慨。
总觉跟他之间,有种摆脱不了的命运。
“秦当家,风大,快关上窗。”
是张嬷嬷的声音。
秦淮素回头,很是顺从关上窗,拢紧了身上的披风,讪讪解释:“就一会,别告诉他。”
看着两人回到从前那般光景,张嬷嬷嘴角也压不住笑意。
“老奴不多嘴,但当家也得爱惜自己身子。”
妇人扶着秦淮素,坐在圆桌边,端了乌鸡汤过来,“傅爷心里,有多紧张你,当家又不是不知。”
“来,趁热喝。”说着,将勺子塞进秦淮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