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岑欢气定神闲的慢悠悠往楼上走。
还在想黎璟深会不会,当着奶奶跟婆婆的面叫住她,告诉她,“你留下来,我走。”不给她留一点面子。
黎璟深勾下唇角,这小姑娘,就不能给她太松泛了,顺下毛她尾巴就往天上翘。
她自己不会拿水上去吗,是在偷换概念,似乎已经帮他应下来,会留下来过夜。
雯珺确定岑欢已经上去了,慈祥的人设瞬间切换,笑容沉没,一脸严肃的模样。
“欢欢的舅舅身体越来越差,我听外面传,没有多少时日了,欢欢还不知道,你回国了就多留点心,我怕如果她舅舅病故,岑中海那个老东西会压不住,撕破脸面,欢欢会被影响到,让她的切身利益损失。”
雯珺每次提到岑中海的名字都恨得咬牙切齿,哪怕他是岑欢的亲生父亲,万恶的凤凰男,不是个东西。
如果不是沈月馨,岑中海依附着沈家,他根本不可能有现在如日中天的一切。
到如今,雯珺都不能接受也不能相信,岑欢的妈妈沈月馨是自杀。
沈月馨那么爱自己的女儿,怎么会选在女儿生日那天去结束生命。
从那天以后,她的欢欢就再没过过生日。
“那是她父亲,虎毒不食子,岑欢又是岑家的独女,会影响到什么。”黎璟深语气平淡漠不关心,就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情。
黎璟深多少知道一些,岑欢跟她父亲关系这些年一直不大亲近,这些也都是从别人口中道听途说,具体怎么样,他不了解。
雯珺心里不安,“我就是不踏实,欢欢这孩子可怜,别看她平常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孩子心事最重了。”
黎璟深蹙眉瞧着母亲闲操心的样子,薄凉的晒笑:“您觉得她可怜,怎么不收养她做干女儿,一年前就差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让我娶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拿亲儿子做慈善,想的出。”
雯珺知道黎璟深对这事还心存着怨气。
她护犊子的说:“欢欢年轻漂亮,又是法学院的高材生,哪点配不上你?”
“高材生?”黎璟深被母亲对岑欢的盲目自信逗笑,他也不戳穿。
“您早点休息。”黎璟深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转告奶奶一声,我回去了。”
雯珺对黎璟深意见很大,她对他说的那些合着都白说。
“今晚哪儿都别去,你现在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再进这个家门,你知道我的脾气,说到做到。”雯珺强势的一面尽显,她无论在外在内,从来就不是软弱的角色。
黎璟深风波不动的表情落在雯珺眼里,雯珺心里也没底,黎璟深会不会一走了之。
她两个儿子中,璟深的脾气性格最像她,都不是轻易就能妥协的主。
她大声吩咐陈伯说:“时间不早了,锁门。”
黎璟深只能无奈妥协。
路过二楼的水吧台,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两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