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关心一件事:“有人欺负你了吗?”
这傻姑娘还以为他是小时候被人按在地上无力反抗的小男孩,他眸光柔和:“没有,别瞎想。”
看着她水盈盈的眼睛,他只好低声解释道:“是我打的他,所以我才被处罚,没被欺负,明白了吗?”
她舒了口气,点点头。
贝瑶知道监狱乱,而且她在离他很远的地方,都不知道他过得怎样的生活。
她抬眸,仰起小脑袋,咬唇羞涩地笑:“裴川,抱抱。”她见一面他,都太不容易了。
他才被关了出来,轻轻摸了摸她头发:“乖,我身上脏。”
她想起自己带过来的包,上次过来没有给裴川带东西,这个男人骄傲,也不会要她一分钱。
她低头从包里拿出衣服,到底第一次给男人买这些,她粉颊微红:“你看看合适吗?”
他眸光落在衣服上,心里有片刻酸涩。
然而裴川并不能在她面前换衣服,世上很多东西都有变数。他这辈子最介意的就是母亲都嫌弃的身体,他不忍她失望,接过来道:“嗯,很好看。”
她便欢喜地笑了。
贝瑶其实并不执着于拥抱亲吻,她只是觉得,在里面很难过,他需要一个拥抱。
十九岁的姑娘,更喜欢和他在一起时的感觉。
这个男人沉默寡言,可不管她说什么,他黑黢黢的眼睛里都只有她的模样。裴川从不打断她说话,也从不说他受过的苦,可她知道,这个男人会在这里,全是因为自己。
然而他们还没说一会儿话,外面响起砰砰的声响,还伴随着狱警的呵斥声。
贝瑶回头,裴川说:“我们出去看看。”
贝瑶打开门,外面乱成一团。
金少冲过去打一个中年男人,那个中年男人是“第七监狱”的囚犯,金子阳被狱警架住,一面还在骂脏话:“小爷打你怎么了,有本事你打回来啊,哈哈哈孬种,打我啊!”
声音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