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念: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幸,樊歌很快就套上了衣服裤子。他走过来看到齐北树定定地在那发呆,他在齐北树面前挥了挥手。
他取出两块卸妆棉,倒了一点已经摇匀过的眼唇卸妆液在卸妆棉上。他靠近齐北树,鞋尖抵着鞋尖,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闭眼。”
樊歌的呼吸洒在齐北树的下巴上,齐北树觉得痒痒的。樊歌轻轻地抬手将卸妆棉敷在齐北树的闭着的眼睛上,一会再动作轻柔地往外擦除。反复几次,直到卸干净。
樊歌再次取出一块卸妆棉,倒上眼唇卸妆液。齐北树睁开眼看着他的动作,内心深处柔软得一塌糊涂。
除了父母再也没有人对自己这么温柔过了。
樊歌把卸妆棉敷在齐北树嘴唇上五秒钟再轻轻地沿着唇纹上下擦除。樊歌觉得齐北树的嘴唇非常柔软,擦完以后他忍不住用手摁了摁。
齐北树看着他像玩玩具一样摁压自己的嘴唇就感到好笑,调戏般地用双指微微挑起他的下巴,声音低哑:“学长,我嘴唇软不软?”
灯光暧昧不明。
樊歌拍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承认了:“比我的软。”
齐北树觉得学长真的是太犯规了,自己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他幽怨地看了樊歌一眼:“学长,你居然占我便宜。”
樊歌翻了个白眼,说话都不男神了:“老子尽心尽力的帮你卸妆,你才是占我便宜好吗?”
樊歌拿出一瓶卸妆油,拧开,对齐北树说:“两只手干净的吗?干净的就伸出来掌心向上。等一下要按我说的去做。”
齐北树依言伸出手,樊歌倒了适量的卸妆油在他的手心。
“手在脸上直接把卸妆油按摩均匀。”
樊歌进去拿了个喷雾小瓶过来,喷了一些水在齐北树脸上。
“可以搓你的脸了,搓完了过来。”
齐北树过来的时候樊歌正在卸眼睛,樊歌卸完眼睛后丢了张沾有眼唇卸妆液的卸妆棉给他:“擦擦,看看自己的脸有没有卸干净。”
说完樊歌继续卸嘴唇的妆了,齐北树边擦边看樊歌卸嘴唇的妆。
好想咬一口,你的嘴唇应该比我的软才是。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骑电动车去包厢了。
樊歌推开包厢的门看到周锦玉正在唱歌,动作立刻后退一步也不管撞到身后的齐北树,就把周锦玉的魔音乱耳给隔绝在包厢里了。
齐北树一手环住他的腰让他站稳后又立马松开了,问:“走错包厢了?”
樊歌转身拉他去大堂坐下,回道:“……走错了,十分钟后我们再进去。”
两分钟后,周锦玉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卸个妆这么久?还有樊歌你门都推开了又退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嫌我唱歌难听!”
樊歌立刻打哈哈:“社长,怎么会呢?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这里才急忙退出来的。”
齐北树都能看出来学长这拙劣的借口了,立刻接话:“学姐,我们会长呢?他不在里面吗?”
果然,一提到温天岭,周锦玉的关注点就被转移了:“你们会长有其他的事情来不了了。”
三个人进了包厢,由于樊歌和齐北树来得太迟,所以他们两个被罚酒了。
齐北树刚想伸手把自己的三杯喝掉再帮学长喝的,但是樊歌阻止了他:“你还要开电动车载我回去,我帮你喝吧。我喝啤酒的话还行。”
其他人都帮腔,确实开车不能喝酒,甭管你什么车。
周锦玉使了个坏,六杯酒里面有两杯白酒,谁让他嫌弃我唱歌难听的!
樊歌喝完以后,一时间脸色没什么变化,神情举止也没什么异常。但过了一会,他就感觉晕乎乎的,意识逐渐变模糊,头都变大了。齐北树仔细地看了他一会,发现他眼神已经从清明到逐渐失焦了,就赶紧的扶他到角落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