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禧抹了抹脸上的湿意发出长叹,她选的丈夫,跟她妈妈选的不一样。
年后就把手上的股份转给明川吧,让他的事业路能走得更顺一点。
几大家族没应酬的都开设了家宴,直系在内厅,旁系在外厅,年夜饭依旧混杂着利益虚伪,攀比竞争与算计。
那普通人家过年是什么样的呢。
几个大菜加上几个小菜组成一桌年夜饭,再配一瓶果汁,红酒也可以。
饭前或者饭后打电话送祝福,短信回祝福,抢有大有小的红包,吃着年货看晚会,接近零点和全国人民倒计时。
平平淡淡的告别旧的一年,迎接新的一年。
陈雾跟晏为炽今年略有不同,净阳下山来了他们这儿。
别看他们都在首城,这几年却没有到齐过,上次三人齐聚还是在春桂。
那次三人都是多年不见,对应的这部分记忆又旧又新。
净阳喝着陈雾泡的茶水:“师弟,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也不告诉师兄。”
陈雾垂下脑袋。
晏为炽护着他:“装什么,不都知道。”
净阳坦言:“确实知道。但是,”他的话声一顿,“我想听师弟亲口跟我说,一直等。”
陈雾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大过年的,你指责他干什么。”晏为炽皱起眉头。
“那师兄赔个不是。”净阳理了理身上的海清,从宽袖里拿出一个红包。
晏为炽抬手挡脸唇角抽搐,和尚也会一二三走流程搞小心思。
只有陈雾傻兮兮的:“师兄,你还准备了这个啊。”
净阳温和地笑道:“收着吧。”
晏为炽冷声:“别收。”
陈雾迷茫地看看师兄,看看晏为炽:“那我收……还是不收……”
净阳隐约带有几分深意道:“你收不收,都是你的。”
晏为炽黑了脸,在净阳可能说出别的之前拽拽陈雾的衣兜,把红包塞了进去。
现在是寺庙正忙的时候,白天就有大批信徒香客排队敲钟,或是烧头香,净阳在书房给陈雾诵经,讲经。
客厅放着晚会,晏为炽心不在焉地看着。
三花跟黄狗在陈雾常坐的地方趴着,和他一样面朝大屏幕。
晏为炽嫌恶道:“唱的什么鬼,吵死了。”
猫叫了声,狗也叫了声,像是在说,就是就是。
晏为炽剥了个小橘子,沾一手汁水,他抽了张纸巾边擦边往书房走动。
陈雾刚好从里面出来,看到他一愣:“阿炽,你不是在看晚会吗?”
“广告。”晏为炽说。
“晚会还有广告?”陈雾要去看看,晏为炽把小橘子喂到他嘴里。
陈雾咬着,白净的脸颊一动一动,模糊不清地说:“阿炽,我今晚想跟师兄睡。”
晏为炽:“……”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