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厚接到了云岭村支书冯殿奎的电话,“马乡长,那辆三菱没在俺们村停下,直接往夏家洼去了。”
马德厚怔了,他去那里干啥去了?
随后他似乎想起什么,猛拍了一下大腿,李卓那小子老家不就是静海的吗?从夏家集穿过去,不远就是静海镇了。
这是回老家了呀,嗨,害得他白担心了一场。
他又拨出了一个号码,“你们可以恢复正常了。”这个顺水人情还是要做的,刘副县长那边不能靠得太近,但肯定也不能得罪。
就在马德厚的电话刚刚挂断的时候,卓成宾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祁明海恋恋不舍地把手从怀里的女人身上移开,伸手从旁边拿起手机。
“老板,那几个人玩了一个金蝉脱壳的把戏,姓李的跟那个娘们儿提前下车了,三菱车上只有邹志军,往夏家洼那边去了。”
祁明海明显的怔了一下,随后爆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还真他妈是天赐良机呀,正好,大家都觉得他去夏家洼了,让他从云岭村消失可就很合理了呀,哈哈哈……”
挂掉电话,祁明海阴笑着将那只手重新覆到女人柔软之处,用力抓了一下。
……
云岭村最西面的一家人姓李,当家的男人叫李二猛,年轻时候没少因为这名字被迫跟人打架,如今年过五十,他的称呼多了很多。
比如,二猛叔,猛大爷,猛爷等等不一而足,最有特色的当属他老伴的称呼:“怂子,来人了。”
破木门里边有个粗犷的声音应道:“来人就来人嘛,你吼啥嘞?”
木门被小心地推开,看着院子门口站着的一对年轻人,李二猛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发,“你们两个是做啥嘞?”
孙滢滢声如黄莺地说道:“大爷,我们是收药材的,这一位是我们木总木老板。”
木老板现在确实像根木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二猛也见过收药材的,还没少见,每年夏天都会来不少,可哪一个都没有眼前这一个看着有派头,别说,还真像是个大老板来着。
“木老板,快屋里坐。”猛婶见自家老爷们傻呆呆地不说话,终是忍不住了,说话的同时,背地里伸手在老伴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
李二猛一哆嗦,连忙让开了路,看着年轻的老板和美貌的女秘书从身边经过。
等进到屋里,李卓适应了好半天才适应过来屋里的光线。
李二猛有些局促地说道:“家里条件不好,就这样嘞,你们别笑话。”
李卓有点儿装不下去了,不过,他必须坚持住,“李大爷,是吧?我想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猪搂子草?”
“你说猪搂子啊,遍地都是么,俺们都拿来喂猪,猪还不太乐意吃哩。”猛婶抢着回答。
李二猛不解地问道:“那东西你要收咋地?”
李卓摆摆手,“不收,不收,就是随便问问,我这儿主要是收地黄、桔梗、鹅儿花这类的。”
“地黄、桔梗这两个,山里倒是多得很嘞,就是鹅儿花这玩意儿是真的少。”
说起山里的事情,李二猛不紧张了,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山村里,对山里的各种物事了如指掌。
话题打开之后,两人之间的聊天也渐渐的扩大了范围,从药材谈到地里的庄稼,又说到谁家有多少亩地,谁家去年的收成咋样等等。
到了中午时间,李卓和孙滢滢两人在李二猛家吃了午饭,便告辞出来了。
等他们两出去后,猛婶收桌子时才看到一个盘子下面压一张百零大钞。
李卓和孙滢滢两人此时已经往村子后面这座名为云雾岭的山上爬去。
在爬山的过程中,交换着各自得来的信息。
李卓跃上一小段陡坡,很自然地拉住孙滢滢的手,让她借力爬上来。
结果孙滢滢脚下一滑,人就要摔倒了。
李卓反应极快,一把就捞住孙滢滢的柳腰,往回用力一带,孙滢滢背对着李卓被他拉进了怀里。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从上到下,一阵柔软的触感依次传来,伴随着孙滢滢身上那种天然的体香,让李卓瞬间就感受到自己那个极不争气的二哥支棱起来了。
接触的部位,感觉很强烈,让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