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问。
“是床伴。”里昂回答。
“是消遣啊,真不错。”诺亚说,“你终于不再为你那个虚无缥缈的单恋对象守贞了。这么多年……都没结果,不如放弃的好。”
圣子终于点完了最后一根蜡烛,他走过来,黑色眼罩外另外的那只漂亮的绿色眼眸笑弯了起来。
他伸出了手,黑袍的边缘落在他纤细的腕上,
“我真为你高兴,里昂。”
——在这一刻,里昂才终于确认,诺亚——他的好友,还并不知道自己跟林加栗背地里的关系。
心里的那根弦,莫名松了一下。
下一刻,就又更紧地绷了起来。仿佛压上了厚密的重石,压得人无法呼吸。
在某一刻,在心里的某一处隐秘的角落——里昂甚至希望诺亚已经完完全全地将自己查了个明白。
这样他就不用再做贪婪觊觎别人东西的老鼠。
在梦里,在夜里,在很久以前诺亚注视林加栗的时候,他也在他后侧,无声地,隐秘地,跟随着自己好友的视线……一并,凝视她。
像是埋下土壤,在阴暗处悄然发芽的种子,开出的也是令人厌恶的烂掉的花。
所以他才嫉妒地发疯。
威胁也好,勾引也好,恬不知耻地爬床也可以,什么技巧手段都行。偷来的欢愉也是快乐的——谁说做。爱的爱不是爱?
于是围着围巾的黑发青年唇角微微弯了起来,他握上了自己好友的手,艰难却又自然的话语压迫着心脏。
却又说了出来,
“……我也为我感到高兴,诺亚。”
至少他的爱是真的。
-
……
回家路上,我还在想今天在教堂里发生的事情。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过了几秒,深刻沉痛地感受到:
林加栗,你脏了。
你再也不是一个纯粹的女alpha了,你在今天向一个o挥动了皮鞭,虽然是被迫的,但你这样下去,跟你在那些你收藏的一千多个簧片里的抖艾斯有任何区别吗?嗯?你的思想还能够保持纯洁吗?
……当然,抽里昂那次不算。那是他活该。
但这样下去不行。
我抬眼看向窗外向后退去的霓虹城市色彩,为自己失去的良知而默哀。
浓重的哀伤,涌起在我的心里,让我不得不捧起了心口。
林加栗,难道从此以后你就要打开新性癖的大门了?
但我竟然没有办法抗拒……
因为,抽人,还真的,挺快乐,的。
我:“。”
谁试
谁知道。
怀抱着这样肮脏的思想,出租车把我送到了家门口。
昏黄的路灯洒在地面上,司机师傅看到我家大门,说了句:“哟,我之前才接了一单,路过这儿看到也有两个人下车。”
“你们家里人今晚是要开聚会吗?怎么人来人往的。”
“……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