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坦然,有种未经过世事的天真。
“林沉,你今天晚上的话真多。”她说:“我刚刚给外婆打电话,她竟然不在家,我们回去看昨天的第二部吧。”
林沉笑了一下,说“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飘起了雪,司机将车停在院子外。
商务车很高,林沉先下车,他站在雪地里,望着丛嘉,朝她伸手。
丛嘉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借力一跳,却还是踩进雪里。
“这雪一下堆的这么高,早晨出门时还好好的。”
这样冷的天,林沉和她相触的手心竟然出了汗。
他没有松手,牵着丛嘉走进庭院,穿过花园,走向屋子。
这天晚上,他们一起看了两部电影。
看完第二部时,已经快12点了,林沉起身,却被丛嘉拦住了。
“你等等。”她看着墙上的挂钟:“我们再看一部好不好?”
“可是你不是明早要去看你外婆吗?”
“哎呀。”丛嘉说:“我还想看嘛。”
林沉坐回去,丛嘉便打开了今晚的第三部电影。
电影还没播完序幕,丛嘉就起身,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壁炉被点亮,有木头燃烧的味道,让林沉舒适而愉悦,他看着屏幕,等待丛嘉,突然感觉自己的双眼被蒙住。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新的一天来临了。
“林沉,生日快乐。”
他转过头,看到丛嘉含笑的眼,在火光的映衬下,亮闪闪的。
“你不会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吧。”
她眼睛弯起来:“不会真的不记得吧。”
林沉看着她,没说话。
半晌,他笑了一下。
是那问我的呀?”
她声音很轻,像在循循善诱。
林沉只是给她开了车门。
车里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驶出停车场的那一刻,林沉突然动了一下,将隔板拉下。
“他是谁?”
“哎呀。”丛嘉笑着说:“他是雪雪的前男友啦。”
她见林沉看向自己,笑眯眯地问:“还有什么要问的?”
车里又安静了少时,他才开口:“那为什么他要付账?”
“这个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丛嘉的声音慢下来:“雪雪上大学的时候我来看她,当时她说有人可以请我们吃饭,所以就去了我舅舅的那家餐厅。”
“我舅舅那家餐厅特别贵,当时他们可能在闹别扭,雪雪故意把账单给他。”
丛嘉顿了一下说:“他当时大概不是很能负担的起那个价格,他是雪雪的家庭老师,听说拿的全奖出国读书,一直勤工俭学。”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的事。”丛嘉叹了口气:“他刚刚朝我要雪雪的联系方式,我问了,她竟然同意了。”
“分开这么多年,还是惦念着他,再的手腕,深绿色的表盘将他的手衬得冷白,与手背上蜿蜒的青筋映衬着,像是一副色彩克制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