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川语气极淡地否认,“没,随便看了本书。”
“这种书你也看啊?你看的书还挺杂啊。”许铭晨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想了下说,“这世界上的东西,咱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我的态度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经历过,谁知道呢?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不能否
74。臆想纯了点的春梦。()
认它不存在,也不能说它一定存在,愿意信的人就信,不信就拉倒。”
单一行高看他几眼,“讲得还挺头头是道的。”
赵景川没接话,沉思了片刻,情绪变得不可捉摸。想到上周做的一个梦,他敛着眸色,说道,“也是。”
……
赵景川是一个很少做梦的人。
那是他时隔半年做的唯一一个梦,一个接近于真实的梦。
在梦里,他跟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站在一棵光秃秃的百年红橡树下接了吻。
那会儿还下着雪,银白的雪花飘落,她戴着羽绒服的帽子,捏着他的衣角,冲他眉眼弯弯地笑。
他看不清女人的脸,只能看见她那双好看的眼睛,以及右手虎口处一颗不太明显的小痣。
她声音很好听,又细又软,温柔得不像话。
她说,“假如说,你高中就喜欢上了我。”
“……”
“我是说假如。”
“……”
“你高中喜欢上我的话,你也不会追我,那时候你的眼睛里只有学习,学习之外的课余生活好像都放在了篮球上……”
没等她说完,赵景川便在梦里打断了她,“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追你?”
女人皱眉,十分笃定地说,“你会吗?你不会的。”
后面,他到底回答了句什么,赵景川记不清了。
他似乎只回答了两个字,“难说……”
这个带有暗示性的梦,赵景川没有刻意地去记住,却一直刻在脑里,不管间隔多久去回想,都能想起来里面所有的细节。
梦里能得到的时间信息明确地指向了“高中”,也就是现在。
假期无聊,他翻阅过相关的书籍,书里写到“托梦”只是一种民间信仰,能预知吉凶祸福。
假如人做的梦真的会成真,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的女朋友很可能是他现在的高中同学,或许这个人现在就在距离他不远的位置,前一秒、前几分钟跟他说了话。
赵景川一向不把这当作一回事儿,起初他也没将此放在心上,更不会因为一个梦,发了疯地日思夜想,要把梦里的人找出来,说白了就是个纯了点的春梦。
直到他看见了那颗与梦里的人位置相同一模一样的痣,他突然变得摇摆不定起来。
也万万没想到……
那个被他在梦中臆想成女朋友,与他在雪中接吻的人,竟然是书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