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这个东西就像花生酱三明治,吃两口可以,多了真的令人腻烦。
谢与非看到凌杨端着个酒杯也晃荡过来,不禁恶向胆边生,决定逼迫他一下,让他赶紧脱离这烦人的霸总身份。
于是开口问道:“上次你不是说要捐个风洞吗?材料我都发过去了,看得怎么样啦?法国有个公司刚好在和我们接洽,你要不要跟进一下?”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瞎话要编到几时。
凌杨闻言顿时两腿一软,开始后悔没有听关沛的劝告直接坦白。但是现在这个气氛好像也不太允许他当场痛哭流涕求宽恕,只好接着打马虎眼:“啊我得让他们去研究研究。”
谁知道谢与非穷追不舍:“你们公司有专门管慈善捐款的部门吗?用不用我过去跟他们开个会详细解释一下具体情况?毕竟外行可能不太了解。”
凌杨觉得刚才吃下去的小松鼠瑞士卷什么的现在像块石头,坠在胃里不能消化,只能接着板着他的霸总脸回答:“年末财务封账了,回头再说吧。”
谢与非忽然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在骗我?”
盯得凌杨四肢颤抖。
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地高两度:“没有,我骗你干什么?就是最近太忙了,这也不是个小事情。得……得开会解决。”
谢与非还是不依不饶,看似随意地揪气球斑马的尾巴:“你真的没骗我?”
凌杨刚要壮着胆子说没有,突然一声巨响,把他吓得原地直接蹦了起来。
那只气球斑马它爆炸了。
凌杨觉得自己如同遭了天谴。十分想要当场抱住谢与非的大腿说出自己装霸总的事实并且哭求原谅。
但是吧,那些话像是自己长了脚,奋力把它们顶到舌头边,一不注意又偷偷溜回了胃里。
说出口的内容就成了:“这风太大了,把气球都吹爆了。”不仅没营养,而且没文化。
谢与非才不会承认是自己偷偷把斑马扎爆的呢,就为了震慑一下这个满嘴不说实话的家伙。
她看到凌杨差地原地蹦起来,心里暗暗痛快,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凌杨老老实实站在旁边听谢与非讲了半天什么风速啊,负压啊,爆轰啊,拉瓦尔喷管之类的东西,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翻腾不定的脸色恢复常态。
问谢与非:“你们快放寒假了吧,寒假有什么计划吗?”
谢与非仰头看看在天上飞的二狗型气球,说:“去法国。”
“法国好啊,面包烤得真不错。”凌杨跃跃欲试:“你去呆多久,我看看时间,有空陪你一起去呀。”
谢与非摇头:“我去开会和买东西,没空旅游。”
“那不是正好,你看上什么了,我都买给你!”凌杨又开始豪言壮语。
谢与非一转头,雪亮眼神盯着他:“我要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飞机卖。”
凌杨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住语调不颤抖:“买飞机…做实验吗?”
“嗯,看看想弄个退役的公务机做实验。又不是大飞机,也没几个钱。”然后又追加了一层压力:“也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风洞让你们捐赠,货架商品虽然贵,但是比自己攒的搭起来要快多了。”
谢与非眼见凌杨一点一点崩坏下去的脸色,心里涌上恶作剧的快感:“这么说倒的确应该邀请你一起去,你20号那会有空吗?”
凌杨想都不想,张嘴就是:“签证来不及吧?”
谢与非眨眨眼睛:“现在旅游签很快的,一周就可以出来。”
凌杨只能打开手机装模做样地查行事历:“哎呀,不行,那一周我得去工厂开会,快过年了事情还挺多。”
编,你接着编。
不管怎么施压,凌杨还是没有一点想要坦白的意思,谢与非突然有点意兴阑珊,回办公室搞飞机的气动声场它不香么?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一个鬼话连篇的偶蹄目搞这种无聊游戏。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不过那个小松鼠瑞士卷还的确挺好吃。
她穿过两只长颈鹿之间的空隙,走回桌子那里拿包:“行吧,就这样吧,我要回去了。”
凌杨一听惊呆:“还没到十二点呢,这里还可以看电影,我叫他们准备了动物世界。”
谢与非冷笑一声:“还有狮子王吗?”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