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仍是笑眯眯的:“我只是告诉他,若他不依,他下身那二两肉,便会被一片一片割下来”
他不解:“凌迟之刑历朝都有,何以他能怕成这样?”
“第二句话是,割下来的肉,会趁着他伤口血迹未干的时候,再一片一片缝回去,等这些肉重新长合在一处,就再次割下缝上,如此循环往复,长好便割,希望他能受得住”
“。。。。。。”
自那以后,他每每见到相爷,就会不自觉的打起十二分精神。
生怕自己出了纰漏,被这人记恨上,然而此刻他不出手,并不是因为他怕了相爷。
而是陛下明显就乐在其中嘛,他不好去搅扰了陛下的好事。
绝对不是因为他怕!
绝对不是!
。。。。。。
从京中下江南,正是杨柳依依的四月时节,春风绵绵,香花斗艳。
我心情颇好的趴在车窗上看花,看到兴处,还要拉着崇然和长林,一道探讨探讨有关四月间的春词香赋。
“蕊嫩花房无限好,东风一样春工,百年欢笑酒尊同,笙吹雏凤语,裙染石榴红,且向五云深处住,锦衾绣幌从容,如何即是出樊笼,蓬莱人少到,云雨事难穷。。。。。。”
我抱着手中刚从枝头折下来的梨花,一边念着诗,一边自以为风雅的将花送到崇然手里。
却不想他接过梨花只是笑,无奈的睨了我一眼。
我眨巴着眼睛,不解看着他。
“怎么了?可是这个梨花不好?前头好似还有桃花,你要觉着这个不好,我再折个桃花来献你”
他摇摇头,拆了一朵梨花下来,托在指尖赏玩。
“梨花色如雪盐,原是个喜散不喜聚的花,陛下却偏偏吟这么一首淫词艳曲来配它,崇然免不了要替它伤心”
我歪着头看向车外的长林,恍然问道。
“淫词艳曲?如今连临江仙都算是淫词艳曲了么?”
楚长林捏着马缰,思索片刻后,默然点了点头。
“回老爷,算是的,奴才曾在青楼里听过这个曲儿”
我更荒唐了。
“你一个太监去窑子里干什么?”
长林一愣:“那日相爷在青楼里宴请几位户部的官员,奴才就去盯。。。。。。”
话没说完,声儿却越来越小,崇然面无表情,好似这事儿与他无关。
我伸手关上了马车门,直勾勾的盯着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崇然一笑,捧花托腮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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