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那人的下场,我眼中热泪上涌,颤抖着手抚上他的眼角,却发觉那里早已濡湿一片。
最后,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睡吧。。。。。。”
我心里惦记着的那颗宫廷秘药,终是落进梦中,化在了菩萨手中,净瓶之内。
。。。。。。
翌日清晨。
相府的彩云早早抱着叶崇然的官袍来了王府,彩玉乍见妹妹登门,便知相爷昨夜又宿在了本王房中。
是以端着衣裳进来的时候,两个小丫头皆是小脸儿通红,也不知是冻的还是臊的。
可不论她俩是臊的还是冻的,本王都不大在意,因为相爷更衣这一景,实在是很好看。
窗外天色还未大亮,屋中烛台稀稀拉拉点了七八盏。
暖黄的柔光铺在相爷身后,端正匀称的身姿,被映衬的愈发清俊。
我抱着手,小臂上明明搭着自己的亲王服,却并不着急穿,只是望着眼前人出神。
原以为相爷这种芝兰玉树的温柔皮相,是不大适合绯红石青这些艳色的。
可他每次穿朝服,都穿的很是挺括妥帖,暗红的衣领贴过雪白的颈子。
就连略有苍白的脸色,也被衬出些红光满面的意味,尤其眼下那颗浅痣。
越看越觉着带点媚气。
“彩玉,你说相爷好不好看?”
彩玉正给叶崇然系腰间的玉砭,乍然听了我这一句孟浪话,手上差点拿不住那玉砭。
万幸叶崇然眼疾手快,当即捞住玉砭,又抬手拍了拍彩玉的肩头:“没事,王爷逗你玩的,带彩云出去吧”
说罢又回头看我,眉目含笑:“你来给本相更衣”
我大笑:“是,老奴来了”
玉砭环腰是死物,可本王这双手是活物,于是更衣连带着揩油,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也不肯松手。
相爷不堪其扰,一把拉住我作乱的手。
“王爷乖些吧,若是误了上朝的时辰,陛下定要治崇然一个玩忽职守,大年下的,王爷就别让崇然遭这个罪了”
我乐呵呵的将脑袋搁在相爷肩头:“玩忽职守?怎么个判法?廷仗还是下狱?不管廷仗还是下狱,本王替你便是”
叶崇然摇头一笑:“若王爷要替崇然,只怕陛下更要动怒,届时这个年,崇然便要同王爷在牢里过了”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咱们一块死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