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全名不好。”吉兴领着她往客厅走,“显得我们很不熟,很生分,你们不都这样称呼年轻姑娘的吗?”
万遥用余光扫了圈这略显豪华气派的客厅。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反正你就叫我万遥就好,你弟弟不就是这么叫的?”
吉兴可不这么认为:“那是他不懂风情,他哪有我了解女孩子啊?”
万遥、春宗:“……”
春宗早已习惯他哥的疯言疯语,招呼着万遥去墙边的沙发落座。
春宗又给她倒了半杯热茶,“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要去帮阿妈准备早饭。”
万遥茫然地点了点脑袋,寻了个位置正准备坐下,忽然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太礼貌:“我跟你们一块去帮忙吧?顺便去好跟阿加打个招呼。”
“不用不用。”吉兴抢答。
“客人在这里休息就好。”
万遥磨不过这兄弟两人,又觉得贸然闯进别人家的厨房也不太好,不如就先留在客厅等他们回来,到时候再跟春宗、吉兴的母亲问好也不迟。
待两人离开客厅后,万遥捧着热茶喝了两口,微微扬着下巴四处观察。
墙面都是极具地域色彩的藏画,均是先用木材雕刻好,再请专门的画师描画绘彩。这满墙的壁画可不算便宜,价格在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
万遥搁下杯子,不由得挑了眉。
当她再抬起脑袋时。
程青盂却冷不丁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男人似乎也才刚刚醒来不久,略微自然卷的头发凌乱地叫嚣着,只套了件松松垮垮地白色t恤,下面搭了条深色的休闲裤,踩着拖鞋在原地愣了好几秒。
半晌,他才揉着头发往万遥那边走。
“你怎么来了?”
万遥眨眨眼睛,“来……蹭个早饭。”
程青盂习惯性地敛了敛眉,没说话,径直走到小姑娘的身边。
万遥的视线一直紧追着他,直到沙发垫子微微下陷,才反应过来男人紧挨着她坐下了。
相比程青盂,她的坐姿就显得拘谨得很多。
只见他随性又散漫地靠在沙发背垫上,长腿微微敞着,仰着头眯着眼睛,一副准备强制开机的模样。
他浑身上下的肤色都很均匀,脸、脖子、锁骨、肩、乃至小臂,都要比小麦肤色更深一点,尤其是常年碰方向盘的那双手,手背始终泛着一点点红,骨骼和经络纠缠出一丝丝涩气。
缓了几秒钟,他才问:“怎么找到这儿的?”
万遥浑然不知自己咽了咽口水,收回目光:“刚刚出门转了一圈,半路上遇见了吉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