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痛恨的程度。我更不会因为某些过分的遭遇,就否定了一切善意和温暖。
舒灵说完这些,没再理会上面的男人。
她拽着栏杆几步从泳池爬上去,湿哒哒的脚印在陆鹤之身边经过,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拿起一旁的浴巾,头也不回的就往里面走去。隔了许久,陆鹤之还是蹲在原来的位置上。他好像化成了一尊雕像一样,儡硬的,没有任何生气的,一动不动。四周一点多余的声响也没有,空气里一片死寂。
原本泳池间荡着的波纹渐渐消失,水面如同模糊的镜子一样,倒映着陆鹤之的影子。
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水面上有些模糊,从上面看,几乎瞧不清他此刻脸上的神色。
舒灵的话,再一次从他脑海里划过。
[你不相信任何人会有绝对温暖的底色,你觉得每个人都应该阴暗,都应该疯狂。]
片刻,他对着水面上自己那抹冰冷的倒影笑了笑,眼底闪过让人看不懂的寒意一一
“那不然呢?”
舒灵重新回到自己的套房时,许晚一行人已经离开了。
她没有管太多,先脱掉了身上那件乱七八糟的衣服,赤着脚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刚刚在泳池里泡的实在太冷了。
哪怕现在外面温度很高,她也还是有种彻骨的寒意。
洗好之后,她又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接着收拾了一
下自己的个人物品,然后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助理慌慌张张找过来的时候,许晚正在悠闲地泡澡。她自认为解决了一桩心头患,这会儿心情自然不错。所以哪怕助理看上去冒失的很,她也没有多发脾气。
“你怎么回事啊?跟我多久了,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
许晚说话的时候,正抬着手臂朝上面淋着玫瑰花瓣,她言语间虽带着责备,但却丝毫没影响此刻的好心情。助理脸上的急切已经非常明显了,她着急地盯着许晚,半秒都没敢耽搁,低喊着:
&34;晚姐,不好了!那个女孩子她报警了!!
许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听见“报警”两个字之后,也紧张了一下。
“谁报警了?你说谁?”
“就是我们我们之前强迫她替你跳泳池的那个女孩子!”
许晚脸色突变,她下意识在浴缸里坐直了身子,眼底满是慌张。
“怎么回事?这件事不是那个陆先生默认的吗?怎么我替他做完了,他还会让那个女孩子去报警呢?!”说着话的时候,她大脑也在飞快的转着,隔了两秒,许晚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又道。
“不对,我感觉不对。报警的是只有那个女孩子自己吗?陆先生的人有跟着吗?”
助理迟疑了一下,回:“好像没有。警方那边说报警人一个人在警局等待我们过的他们没提。”听到这里,许晚一下子又有种悬着的心重新落地的感觉。
她自以为是猜到了什么,重新靠回浴缸,表情带着微微的嘲讽。
“只有她一个的话,那就没什么事了。只要那位陆先生不掺和,那我们对付她还不像是对付一只蚂蚁一样?”说着,她靠在那里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欣赏起自己新做的指甲,身上漫不经心。
“公司在a国不是有专门合作的律所吗?找那边的律师代我过去一趟吧,反正酒店这头我们已经打点好了,只要陆家那尊大佛不出手,那个孤女野种就对我们产生不了任何威胁。”说着,许晚冷笑着勾了勾唇,眼底尽是轻蔑。
“一个没有人脉没有背景的东西,也敢挑战我?真是不自量力。”
凌晨十二点,a国首都警局。
这个时间,警局里依旧灯火通明,舒灵坐在一张办公桌前,她对面坐着一名白人警察。
那个白人警察和舒灵已经沟通过一阵子了,这会儿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耐烦。
他看着舒灵,最后用英文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