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野本来打算面试第二天就回去,不曾想刚准备从酒店出发去高铁站,就收到了节目组发来的第一期录制通知。
于是两天的行程拖成了一周,只有每天晚上可以抽出一点时间和季应通通电话。
圣诞节之后,a市的气温断崖式地往下跌,凛冽的寒风来势汹汹,时常能听见窗外树叶摩擦的骚动。
季应步履匆匆地从梧桐树下经过,呼出的白气很快散在了空气里。
本来只是来学校交个课程作业,谁想刚出校门,好巧不巧地就遇到了在路灯下找本校学生寻求帮助的江林。
季应瞥了他一眼,没打算理会,自顾自地往前走。
其实在前天他就收到了对方发来的消息,不知道是从哪里弄到的手机号,大言不惭地询问他有没有时间见面。
季应懒得理会,看到几条就拉黑几条,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找来了a大门口。
果然退了学的人闲暇时间就是多。
江林被退学的消息还是高中同学告诉他的。高中时关系不错的几个女生上周末来了a市,提前打了招呼说要狠狠敲诈他一笔。
其中一个就是季应妆群的群主徐也。
季应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也乐得和她们出去交流一下感情。
故友重逢,四个人凑在一起讲课一百个人的八卦。但说回高中生活和那场高考,无法回避的就是让季应最难以忘怀的那件事。
唯一知晓完整内情以及季应所有心路历程的徐也止住了话头,欲言又止地打量着季应的神色,还一边在桌子下给其他人打手势。
但是她的手刚比划了一下,就听到旁边的高中同桌说道:“说到江林,我朋友和他一个专业的,听说他前几天退学了。”
徐也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事,惊讶地问:“你怎么没和我说!?”
同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那几天不是刚刚考完研嘛,一堆事,累都累死了,就给忘了。现在一说我才想起来。”
徐也下意识地看了季应一眼。后者察觉到她犹疑的目光,温柔地笑了一下,问:“所以是为什么退学的?”
听见季应这么说了,徐也长舒一口气,也好奇地问道:“对啊,都大四了,他费了那么大‘功夫’考上z大,说退学就退学啊?”
同桌摆了摆手,说:“不是他自己想退的,是学校退的。”
徐也瞪大了眼睛:“啊?”
同桌嫌弃地说:“我朋友说是他考研前天晚上给室友投毒,结果被当场发现了。大晚上的人家直接报了警,连辅导员都是临时被通知到派出所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