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白还没见到人呢,就被周信礼貌地请出去了。然后是秦岭,也没能见到他。
此事在京市的上流社会中引起了广泛关注。纪家,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也已经许久没有如此高调地行事。众人都在猜测,到底何方神圣竟然冒犯了纪家的太子爷。
纪云淮的母亲并未亲自到场,但她对事态的发展保持着密切关注。她立刻给儿子打电话,要求他撤人。
她警告说,如果纪云淮继续如此不顾及家族脸面,即便两人最终走到一起,她也决不会让那个女人踏入纪家的门槛。
纪云淮说:“那我进江家的门。”
把他妈气得恨不得打他一顿,然后逐出家门。
其实,只有周信明白,纪云淮这么做,是在等江月汐,他已经把自己困在这里了,渴望江月汐能来带他回家。
江月汐依旧没来,但吴行来了。
吴行抱着一大箱子的东西,放在空旷的地方,然后给纪云淮打电话。还好他接了。
“三分钟,你不下来撤人,那送给江月汐的东西,我一把火烧了干净,反正你们已经分手了,留着也没用。”
说完,他迅速地挂了电话,随后把几瓶烈酒摆在一旁,开始计时。
秒针滴滴答答走过,时间一到,吴行没任何犹豫,拎着酒就往箱子里浇,足足浇了两大瓶,随后点燃一支烟,把打火机扔了进去。
“吴行——”
火光瞬间腾起,熊熊的烈火映在纪云淮眼中,他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不管不顾就要去抢里面的东西。
吴行和周信急忙把他抱住。
纪云淮气得直骂,“你他妈的,三分钟老子都还没走到电梯口呢!”
吴行笑着说:“唉,唉,唉,别急,逗你玩的呢,我没烧。”
纪云淮:“。。。。。。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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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汐依窗而坐,双腿微微蜷着,凝望着窗外不远处的人工瀑布公园。那瀑布如一幅巨大的白绸,从高处倾泻而下,溅起的水花如同繁星点点,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温执目不转睛地注视了她许久,她的脸庞略显苍白,仿佛经历了一夜的折磨,身上散发出的是深深的疲惫和虚弱的气息,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劳累和无力感。
“月汐,其实我——”
江月汐回首,她的双眼有些红肿,嗓音也不如之前的清亮,微微带着哑,“阿执,你……能不能休假一段时间?”
温执的喉结上下滑动,仿佛在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情绪。他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隐约流露出几分疲惫和伤感。
他垂下眼帘,掩盖住眼中的波动,面对着这团复杂纷乱的思绪,他感到束手无策。他轻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再见到我?”
江月汐默默地低垂着头,不再说话,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
“呵。”温执轻嘲地笑了笑,其实从决定带她走的那一刻起,这种结局不就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了吗?然而,尽管心知肚明,他却依然不愿意将她推向纪云淮的怀抱。
"好,我明白了。"他轻声说完,稍作停留,而江月汐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姿态,仿佛静止了一般。
最终,他转身缓缓离去,身影逐渐在她的视线中淡去。
江月汐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如断线的珍珠般从眼角滑落。
她深知,每一个从象牙塔中走出的人,都必将踏入名为社会的广阔天地,那里如同一个巨大的染缸,充满了色彩与挑战。
在这个大染缸里,每个人都会经历无数次的锤炼和磨砺,那些曾经的天真无邪、单纯烂漫,都将在这无情的现实面前被一一洗去。
然后开始成长与蜕变。
可是,她却没想过,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由萌之芽给予的,像是农夫与蛇一样,被狠狠咬了一口。
成长的代价原来是这么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