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部狰狞,不管不顾冲着易欢咆哮起来,“靠,你有病吧!推我?你还当自己是完美无缺的校花呢,我看你就是个笑话!”
“那你呢?把我弄来这里又是什么意思,有本事冲着凌亦去啊!”从在三楼看到施潇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自己这场飞来横祸是因为什么。
只是没想到嫉妒真的会让人失去所有,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去诋毁,去伤害。
施潇冲她大声叫嚷着:“还不都怪你!明明我一点一点靠近,就快抓住他了。可是你为什么出现了!”
“你出现了,迷惑他,对他欲拒还迎,从不拒绝,把他弄得晕头转向!”凌亦哪里还有眼睛再看到她施潇?
整栋楼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施潇歇斯底里的咆哮与质问。
易欢从没有见过把白的说成黑的,还能说得这么有理有据的。她振振有词,“请你尊重客观事实。”
施潇冷笑,客观事实,什么是客观事实?
她突然问:“你喜欢他?”
易欢撇开眼,睫羽低垂上下颤动着,“我没有。”
这就是了,“你不喜欢他,还吊着他,这不是欲拒还迎是什么?”
易欢抬眸,目光直视着施潇,“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她跟凌亦就是正常的同学交往。
“施潇,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不是我的原因,是他自己现阶段不想谈恋爱。”怕施潇不相信,易欢又道:“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凌亦。”
“去干嘛,自取其辱?”她在凌亦面前还不够主动,受的挫折还不够多吗。
此刻,施潇已经认定了易欢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无论易欢说什么,只会加深她的怒火。
施潇的愤怒值快要达到峰顶,整个人因为怒气变得面目可憎,五官扭曲,她句句控诉,“你当我眼瞎吗?你跟他天天眉来眼去的,就我一人好骗是么?还是你跟你那个爸一样都没有道德底线!”
提到易程彬,易欢与刚才相比,眼眸有了明显变化,逐渐变得冰冷,像冰锥子一样直插进施潇眼底。
施潇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偏要刺她的心,“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在易欢忍不住要动手之前,她迅速闪身,从外面将门死死扣住,不禁锁死,还加了两层桌椅抵挡。
易欢根本推脱不开。“施潇,你把门打开!”
一连数十下,门外皆无反应。她正疑惑施潇是否离开时,一通冰水直对着易欢兜头而下,春季单薄的校服紧贴在身上透心凉。
易欢顾不上自己的蓬头垢面,缓缓抬眸。
施潇在头顶放声嘲笑,笑声张狂,“还想打我?冷静冷静吧你!”说着便不见人影。
易欢追到隔间门口,不住拍打着门壁,“你别走!不准走!回来!”
可她控制不住脚步声越来越远,再到听不见。易欢忍不住打好几下冷战,冰水刺骨,直直往她心肺处蹿。加上卫生间本就阴冷潮湿,她的体温急速下降着。
——
凌亦再回到班里,已经接近上晚自习。
前头没人,左青请假没来,她是和谁吃晚饭吃到这么久,该不会是和哪个聊得投缘,聊着聊着忘了时间吧。
凌亦自己脑补,越补越生气。他逼迫自己凝神静气,一下子拿出三份试卷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