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远的,赶到清石村天都黑了,他们又不想耽搁,所以时常有人大晚上叩门。
若是病情真是十万火急,言母多晚都会起来。
可很多根本不是急症,言母身子骨本来就差,夜里总被折腾起来,身体没毛病的都扛不住。
所以言朝会先问明白,不是严重的病,就把人劝退,白天里再过来。
言今:“兄长,是我。”
院内传来跑步声,院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在秦家被欺负了。”
大半夜往娘家跑,换谁都会往这上面想。
秦璋:……
这个大舅哥,支个摊都能给人算命了,这嘴开了光吧。
言母那边屋里,也亮起来了。
等到言今进了屋,烛台照应下,脸上的伤立刻就被瞧见了。
言母上前拉住她的手:“你这是怎么了,快到炕上坐着,我给你取药。”
主屋这边的动静,魏禾也被惊动了。
推门进来,瞧了眼言今眼眶上的伤:“这是指甲伤的吧,秦璋不会是你干的吧。”
魏禾没嫁到齐家前,是想抓住秦璋当救命稻草的。
对于他的事情打听过不少,秦璋爱打媳妇的传言,她也是知道的。
言朝伸手就把秦璋的衣襟给扯住了:“我妹嫁给你,我都觉得委屈她了,你还敢动手。”
秦璋哑巴吃黄连,心一横,就等着言朝先揍他一顿,让言家解气了再说。
但言今却忽然笑了:“若是他动得手,他还敢陪着我回来嘛,而且兄长你觉得,他伤得到我?”
言朝缓缓把手松开了:“今今,那你是怎么弄的。”
言今面不改色的编道:“那些村里人把秦家给围了,兄长你不是也在场瞧见了,我回去后心里想着这件事,卸下珠钗时没留意,被簪子在脸上划了一下,这不赶紧回来找娘给我拿些药嘛。”
秦璋强装镇定,感激的向着言今看去一眼。
想到言今在来的路上,言语间非逼着他把这事给认了。
如今看来,就是在逗他玩呢,秦璋心里又美得不行。
以前他感觉得到,言今不是太喜欢搭理他,现在都时不时能与他说笑了,他能不高兴嘛。
言母拿着盒药膏回来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言母又笑呵呵的看向秦璋:“大晚上还劳烦姑爷送她回来一趟,我这女儿嫁过去倒是叫你操心了,快坐吧,别站着了。”
秦璋听得那叫一个心虚,尤其对上,言今似笑非笑看向他的目光。
坐在凳子上,他都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言母又叫魏禾去拿干果,让言朝去烧热水泡茶。
言今赶紧说道:“除了来拿点药,我才从县里回来,也见过齐家人了,我有些话想同表姐单独说。”
言母帮言今,在眼眶处上好药后说道:“成,那你去魏禾屋里聊,就叫姑爷在这吃茶等你。”
魏禾一刻都等不得,忙引着言今回了自己屋。
“怎么样,齐航同意将我儿子放了吗,只要他答应,叫我干什么都行。”
言今叫她别急,扶着魏禾坐下,就将与齐航谈妥的条件说了一遍。
魏禾听完,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这……这都是真的吗,一个月给我几十两银子不算,还派丫鬟婆子伺候着,齐航何时这般好说话了,你别是事情难办,故意拿话安慰我。”